他回来了!他回来了!</br></br>席凉秋在看到新的人事调动公告后,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几乎岔了气。他见鬼的为什么要回来?这个阴魂不散的!只要他一回来,就表小她的苦难又要开始了。</br></br>连续南下出差一星期,签了几份漂亮的合约凯旋归来后,就发现业务部的女同事们个个双目含盼,打扮得特别的美丽妖艳。探知了原因,才知道业务经理这个空缺终于有人补上了,不是从六个主任中的任何一个晋升上来,而是从海外分公司调回来的空降部队。据说年轻有为、英俊出色、能力卓绝,深受董事会三审后一致通过的接替人选。</br></br>极其实身为六个业务部主任之一,早半个月前经理退休后,就由人事部得知晋升无望,不必在那边自相残杀、勾心斗角了;只是一直不知道上头的内定人选是谁。</br></br>现在,她知道了,并且也几乎令她快哭了出来…是他回来了!那个家伙回来了“嗨,凉秋!”</br></br>哎!惫来不及找个好地方去躲,那家伙就坐在她的办公桌上等她了。是他…纪允恒,一张可以去当电视明星的出色脸孔,漾着阳光一般的朗笑,漂亮的浓眉大眼,闪着调皮的晶亮。</br></br>“你来做什么!”她没好气的叫着。要不是她今天穿两片裙,她会毫不考虑的一腿踢下他!看看他那不正经的坐姿,身为七楼业务部的龙头,一点也没有以身作则的自觉。</br></br>纪允恒俐落的跳到她面前,嘻皮笑脸道:“分开了两年怎么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动呢?我可是在飞机上就哭掉了好几公升的泪水呢!想不想我?亲爱的。”整个人很威胁性的向前倾,一副高高在上的样。</br></br>席凉秋连忙退了一步。她早该习惯了,他这爱出风头的个性,才不管现在有多少人在偷瞥、在猜测他们的关系;愈多人误会,他反而愈乐,她低叫:“你太闲了是不是?走开啦!”毫不客气的推开他。</br></br>纪允恒可不会被她的晚娘面孔给吓跑,他趴在她桌上,笑道:“下午两点开会,北中南的业务总报告今天起开始恢复,只有你还不知道。”</br></br>她当然不会知道,今天才回台北嘛!看着别桌同事探头探脑的暧昧情状,也知道自己两年来辛苦建立的“世故、精练、严肃”形象已经岌岌可危。天哪,这家伙竟然成了她的上司。真是无语问苍天,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br></br>“烦劳纪经理亲自来通知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她没好气的出口成讽。</br></br>幸好纪允恒还懂得适可而止,接近上班时间了,所有员工大致来到,他要再不识相点走回自己的专属办公室,真惹火了席凉秋,后果可不是“恐怖”两字就可以形容的。他对她眨了下眼。</br></br>“记住哦!下午见。”潇洒挺拔的身影走回办公室内,众多爱慕的眼光也跟随着他。</br></br>而席凉秋只是双手按住太阳穴,提醒自己,又要准备买胃葯与镇定剂了。</br></br>她深深认为上辈子一定做足了缺德事,这辈子老天才会专门派一个牛皮糖来克她。二十五岁的小男孩…任何一个二十五岁的人都不能算是小男孩了。但细数席凉秋与纪允恒的渊源,称呼他小男旱不为过。</br></br>挟着才女的优秀成绩,当家教打工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大二那年,她开始在同学介绍下,接下第一份家教工作,对象是一个还有半年就要跟别人一起挤大学窄门的高三生。一开始,她就很尽忠职守的为他即将到来的联考做着紧锣密鼓、滴水不漏的准备,所有的考古题更是找足十成十。说真的,好像她才是要联考的那一个人似的,此他还投入得多。而他…那个当年只有十八岁就心术不正的纪允恒,原本就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可是每回上她的课却老是不正经。对她的兴趣比书本还浓,老爱问她一些很私人的问题,一问问到底,不打破砂锅绝不甘心。基于教育立场,她自然要义正辞严的跟他讲一些人生奋斗‖力用功的大道理。可是,通常这个时候,他会来个不理不睬,或乾脆趴在桌上,用一种很想睡的表情看她。这可大大的刺伤了她这个努力教学甫执教鞭人的自尊心。</br></br>想当初她大学联考时,要是也与他这般漫不经心,老早阵亡在考场上,无颜见江东父老。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好死不死的,竟给这位水昆兄蒙混上了大学,而且,而且还是T大企管系的榜首,成了她的直属学弟。还来不及哀悼自己的不幸之时,恶梦就开始了。</br></br>在T大,她算不上国色天香,也与校花盛名沾不上边;身为一个才女型的人物,是很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