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夜晚。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世,外婆曾是八大胡同知名的小夜莺,一嗓婉转,啼住多少仕官豪绅,而其母冷秋伶,昔日名伶,多少公子哥儿为求一见,散尽了家财挤破了头。
从代代传承的角度来说,今天的她,的确逊色了不少。
顶级夜店公关,月薪3万,小费另算,陪吃,陪喝,不陪睡,仅此而已。
有人说,我就算活不起了,也不会去卖弄风(骚),出卖色相。
然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如果可以,相信谁也不会坐在这里,然而自然,也不是谁都有条件坐在这里。
她是一个相当漂亮却冷冰冰的女人。
她很白,一身冰肌玉骨。
她很瘦,却玲珑有致。
至于她的美,google,笔者仍是无法准确的搜寻到可以形容她轮廓的词。
她不需要化妆,素面朝天,肌肤看上去就像是牛中浸泡的(鸡)蛋清儿,纤细妩媚的眼眸,精致的鼻梁以及一张红润丰腴的嘴唇。
你永远看不透她的眼睛,又会情不自(禁)去猜。
你会觉得她很近,却又很远,时常手端高脚杯无声轻酌,却总是偶然的一句话直直(插)进对谈者的心窝子里。
对了,冷暖,这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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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我怕”
聒噪的音乐声掩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可冷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的姐妹呼救的口型。
她的眼睛很亮,带着诡异的惊悚。
只见那喝的不知东南西北的老男人钳住女孩儿抖得厉害的身子,粗胖的手指使劲儿的往裙子里面塞,而她短得无法蔽体的裙子显然无法阻止进攻。
垃圾,贱男。
冷暖好看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干她们这行,虽说是常有的事儿,可这样放肆的客人,还真的少见。
这丫头真是倒霉,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样的事儿,其实这样的客儿平时并不多见,大多时候,经理都会来制止这样的下三流酒店的低下行为,毕竟谁也不愿做乱自己的场子。
可今儿这遭,不会有任何人来了,毕竟谁也不会跟那个沙发角落里慵懒的玩着打火机的男人过不去。
原因有三,他有钱,他有钱,他真的很有钱。
全球知名财阀la集团二少东,城中二世祖中的霸王,钻石王老五中的翘楚。
这样的豪客花钱如流水,又夜夜都光临的,任谁都会打个金架子供起来。
今儿包厢是他的场,冷暖知道,除了死人,都不会有人进来。
一眼扫过去,在冷暖的角度看,那个男人的轮廓很深,很清晰,可眸子里的无视和残忍,却是那么毫无遮掩。
那是一种森冷里的原始兽(性)的眼神,冷眼旁观血(肉)模糊,那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他关注的只不过是手里那一杯只剩一口的vsop。
啪!
“操!真他妈扫兴,别他妈给我装清高,老子来这儿就是享受的,给我憋回去!”
“叔叔,我只陪酒,不干别的。”
女孩儿脸上立显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记,眼泪倏地就转了圈圈。
“冷暖~”
她最终还是哭了出来,放肆的求救着,她们这行近乎冷血,只有抢生意,没有姐妹。
可她不同,她是冷暖的大学同学,是她带她入行的,别人管不管无所谓,她必须要管。
冷暖很想告诉她别哭,因为这样接下来的局面更难收拾,贱男人的脸虽不多,但总是要的。
肥粗老胖的老男人一把扯下裤腰带,裤子瞬间就掉到腰围一下,借着酒气,啪啪反手又是给了女孩儿两个巴掌,凄惨的哭声放肆宣泄。
冷暖要起身,却被身边这个她陪了一晚的陈经理压了下来。
“别过去。”
她并不谢谢他,她知道他的礼貌不是发自肺腑,她相信如果不是他想给那个男人留下好印象,他和对面的老色狼应该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而他制止她,也不过是不想岔子出在他这一方。
陈经理的手停留在她的腰,却不懂对面的狼一般的眼睛里那抹戾色从何而来。
可冷暖却知道,他的前途over了。
视线里,他却只用修长的手指揉搓着下巴,像看着一幕原始的食人戏码,无论少女叫的多惨,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冷暖冰冷的指腹按压在杯沿,推却了陈经理阻拦的手,妖娆起身,走了过去。
“陈董,放了她,我陪你玩。”
这样的红牌,背后总是有些有来头的客,如他们之流其实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轻薄,可今儿不同,有凌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