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女人，他对陆曼心软了，唯独对姑苏狠心，这是为什么？

    他照顾着陆曼，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姑苏，或许是连带着对姑苏的那份愧疚也用来弥补陆曼了吧。

    他后悔了，只是他明白太晚，他的稿子已经发表出去，开功早就没了回头箭。

    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弥漫在凉生的心头，像是戴上了枷锁。

    陆曼心安理得地医院里享受平日高傲的凉生对她照顾，望着他笨手笨脚的模样，她忽的眼眶有些湿润，“凉生，你辛苦了。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你醒了？饿不饿？”

    “嗯。”

    凉生手中一顿，东西从他的手中刮过，掉在地上。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陆曼，告诉她自己已经后悔的事实。

    如今陆曼躺在床上，凉生没有坐享齐人之福，反而名声毁了，钱也没樱

    再加上，自她醒过来，两个人还没正八经地交流过。

    他以为陆曼会爱美的她的伤，却没想过她首先关心是自己。

    他罪恶他的想法，没有勇气板正着身子，给她一个侧身，“你好好养伤，我让丫头来照顾你。你们都是女人，她会比我这么大老爷们照鼓更好。”

    凉生完就准备离开，连地上的碎片都没有来及捡。

    陆曼喊住了他，“凉生，你不要走。”

    “凉生，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现在病了很需要你，哪怕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到你，我的心里都很开心。”

    陆曼低微着哀求着，“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人，我第一次给了你，我不求你和我长相厮守，只求你陪我几分钟好不好。”

    “你这是何必呢。”何必要将话的这么凄惨。

    放眼这场情事，最得力的便是陆曼，凉生承认他对姑苏的背叛，对于陆曼他确实动心，他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不后悔当初的冲动。

    每个人男人骨子里都有做英雄的梦，而这个梦姑苏没有给他，反倒是戏子陆曼个了他。

    不光是这样，陆曼在其他地方也比姑苏大胆。

    自然深得他的喜欢。

    凉生都想要，都不想失去，却不曾想过会最先受到伤害的居然是他努力想要保护的陆曼。

    凉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着陆曼，他以为陆曼接下来会挽留他。

    没有想到她，“你去北平将她们接回来，这个错误是我的问题，由我开始，由我结束，我想我大约是孤独终老的命，我想你幸福。”

    看的出来凉生不幸福，陆曼放他自由，也给了自己解脱。

    戏文中不都是这么唱的吗？

    半路夫妻不如原配，陆曼还没有跟凉生结婚就惹了这么多是非，换做她是男人，也会心中有抵触。

    对比就会有落差。

    陆曼聪明地以退为进，她就是笃定了凉生会选择她。

    果不其然，凉生这一次没之前的冷冰态度，一上来就给了她一个拥抱，“傻子，你再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我要是离开你，你可怎么活？”

    “我没想着独活，我陆曼自从跟了你，生来就是你的人，死了就是你的鬼，哪怕是进不了你们家的祖坟，我也愿意做个孤魂野鬼。”

    “不，不会这样的，曼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之前是我糊涂了，我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等日后你的身体康复，我就会和你结婚。

    姑苏那么聪明的女人一定是使用的鬼伎俩想要通过孩子来牵制我，你比她还年轻，我还在壮年，我们日后一定会生出很多可爱的宝宝的。”

    凉生对着陆曼承诺，的过于认真，没注意到陆曼听到孩子那一刹那间的怔愣。

    孩子。

    孩子。

    孩子。

    陆曼足足心中念了三次，她从未想过生孩子这么话题。

    凉生和姑苏有孩子，她一点都不介意，她不能生，再生了孩子的女人容易不，还会有各种病患，最重要的是生了病以后，人就会变得丑兮兮。

    她能赢了姑苏，很大一部分原因，陆曼认为她长得好看。

    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却没有想到打脸会这么快，凉生这么直白地出来，她苍白着脸未出一字，心中却记恨起远在北平的阿九，若她当初留下孩子，什么问题都不会樱

    北平和上海很近，又是出名的文化圣地，凉生言论的很重，报社还没复印就提前通知了她来看看昔日的丈夫的话。

    徇私地问阿九，“你可以接受吗？”

    一张报纸，大不大，凉生真的是恨她入骨，足足用了三页来写她的‘罪校’

    什么不孝顺长辈，不好好照顾丈夫归来只顾着自己快活。

    阿九都快笑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