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者变成了受害者会更凶吗?
不,反而欺软怕硬。
四房就是这样的表现。
她害怕地央求,“你们不要过来,我错了,苏悄悄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一字一句都是泪点。
眼泪是弱者的表现,阿九看着四房被人堵嘴,她难受地别过脑袋,脑海中不停的灌输一个想法,是四房先招惹她的,她不能包子的放过一个欺负她的人。
这个过程很难受,必须要承受的部分,眼泪忽然控制不住的想要流出来,她扬起脑袋,试图降低她的存在感,她没有错,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哭。
她是一只狐狸精,不报复都算是好的,为什么会奇怪地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愧疚之心,以前从来的都没有过,好奇怪。
一直注意她这边的霍南,注意到她的异常,走过来安慰她,“别怕,没有人会欺负你的,我已经为你报了仇。”
暖暖的话语像是春风一样,沐浴着治愈着她的伤痛,阿九忽然感觉到身体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她又不来,明显感觉出来有了这东西以后,她整个人似乎都更好看,似错觉,又似是真的发生。
那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怎么以前都没有出现过,干脆不去想想不通的事情,反倒是眼下的任务更加重要,她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太长的时间!
苦啊。
阿九知道霍南跟她一条心,也看到霍南与王律师之间的交流似乎提到她们的名字,她就懂霍南对她的袒护,可这样的她不是像一个坏人吗?
阿九后悔地声问着霍南,“我是不是很恶毒。”
身为狐狸精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错,可这一次的事情虽不是她动手,她牵的头,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反而看到一群人在欺负四房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想要冲上去帮助四房,她承认这样的想法不好,但她终究是一个善良的狐狸精。
霍南不这么想,他经历过太多,劝道:
“你没有错,不用害怕,也不用自责,你发现了没有,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绑住她的手,她明明可以阻拦我们,为什么没有,你想过原因吗?”
“啊?”阿九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意外看到四房的手真的如他的一般放在背后,差点忽视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四房的手可以用,那她还为什么一直挣扎求阿九救,是真的道歉还是想要置于她死地,让她愧疚?
不得不,阿九真相了。
四房之所以不敢动,一是她清楚自己的斤两,控制不住万一了不该的话,惹了众怒,遗嘱恐怕还没得到手,就被人瓜分了。
二是苏悄悄的年纪本就,她越是弱,苏悄悄的心里压力就越大,不定日后还能从她身上讨到好处,果不其然阿九中了招,四房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霍南把她的计谋的清清楚楚,吓得顿时失了颜色。
“我……”四房支支吾吾地想要些什么,嘴巴堵住连解释的借口都不用,反倒省了一道手续。
这样的她还认为没有错,用眼神来表述阿九的‘罪携。
“你想你很恶毒对吗。不用讲了,我已经知道了。”
阿九道,清楚了四房的底细之后,仅剩的愧疚之心也没了,反倒问了王律师,“什么时候继续念遗嘱。”
没有关于她的部分,阿九表示想走了。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她的志向不在这里,身为一个外人,不想太牵扯到霍家的是是非非,显然她低估了‘霍父对她的喜欢’,居然把他名下所有的公司的股份都给了她。
王律师嘴中念的一长串的房产名字,听在阿九的耳中像是过眼云烟,幻想几分钟她是继承伟大遗产的人想想都觉得这次任务躺赢。
“恭喜您,以后就是我的老板。苏老板,日后请多多关照。”王律师念完遗产以后,伸出手想要跟阿九握手。
“伸手啊。”霍南在一旁催促。
阿九楞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霍南拉着她的手直接跟王律师的手握住。
然后抱歉地对王律师解释,“她开始一时接受不了。”
王律师看的出来,不管是谁得了这么大一笔钱都会激动地,哪怕是王律师也是个俗人啊。
“我理解。”
王律师笑了笑,“来日方长,我听老霍读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疯了,哪怕她是一个私生女,怎么可能得到的遗产比你好多,直到这次我亲眼看到了她,我就明白老霍的意思,他大约是为了报恩吧。”
“报什么?”这下阿九和霍南异口同声地问道,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最后三个字她们都确定没有听错。
怎么会存在报恩?苏家和霍家是两个完全不拉扯的家族啊!
王律师并没有回答他们,反而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