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想到到夫人最近喜欢的吃的鸡,鸡血?
闻一闻血的味道,鱼儿就明白了,喃喃苦笑道:“夫人变的聪明,为何我还会这么难过,大约真同夫人说的那般傻了。”
将军府自陈慎走后,鱼儿看的出来夫人心中的苦,身为下人她能做地只有劝说,空暇的时间会忍不住想起以前和夫人苦等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
那是无数个日夜,她们站在门内的走廊中望着那关闭的大门等待着,换了一盏又盏的灯芯,有时星光璀璨有时落着雨点,却从未表露过她们艰难。
府中下人有人笑她跟了一个不受宠的夫人,可鱼儿不后悔,苏九给了她一个崭新的人生,活成了她想要的模样。
府医为阿九诊断之后,反而在房门外和老夫人说了很久,开了不少安胎的方子,甚至连千年的灵芝都用上,脸上慎重的表情都在证明着一件事。
阿九远远地就听到药味道,如同狐臭一样受不了,不用喝就知道苦兮兮。
她没有喝,却不想老夫人就在门外等着她喝下,看到老夫人的一下,她才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咽下去。
阿九喝完,连忙吃了几个甜枣,目光有些担忧地问着,“孩子还好吗?”
这真不是她的苦肉计,是药的问题,阿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得到求证,而老夫人合适的出现,无疑加重了事情的真相。
阿九的心一点点的沉淀着,随着老夫人的一句,“不太好。
她确定以及肯定,她穿的时候原身已经病入膏肓,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老夫人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回应,沧桑地坐在阿九的面前,端详着苏九的面容,好一个媚态而生的女子,命不太好,摊上了他们陈家,不知道是该说幸运还是磨难,老夫人问道,“对于孩子,你怎么想的。”
简单明了。
却说出事实,情况不仅不好,反而很糟糕。
阿九没有哭,首先想到的是肚子中的孩子,这是她的执念。
她轻声的问道,“我的毒还能活多久?胎心还在吗?”
“不到一年,你还可以选择不要这个孩子活的更久。”老夫人没说的是,可以通过太医的药将毒被到胎中的孩子,然后引产而出。
“我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他是将军和我的骨肉,是陈家的第x代的长孙。”
阿九心中说不出的怅然,人生就是这样无常,“我能求您几件事情吗?”
她苍白了一张脸,略带着笑意,似乎对她将要死的消息一点都不感到惊艳,反而有些舒坦,老夫人看来,苏九是听到孩子还活着的消息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老夫人嘴中苦涩她有罪啊,她藏了一点私心,是希望苏九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却没想到阿九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说。”
老夫人应了下来,一时间猜不透阿九会提出什么要求,送走苏倾城没有问题,她若是想要管家,恐怕眼下的情况没过几日,身体就受不住了。
“我希望您能给将军写一封信,说我已经打掉了孩子,我原谅了他,我在将军府等着他平安回来。
他临走的时候,我们还闹了矛盾,我知道他的雄心壮志,也知道您对他寄予厚望,作为他的妻,我出身卑微,不能给他带来身份上的荣誉,我希望他能凯旋回来。
另外我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姐姐,她爱慕将军,当年将军能娶我也是因为她,仗着容貌能嫁给将军是我的福分,可是我福气浅,没能和将军长相厮守,只盼着来世再报答您和将军的恩情!
至于孩子,我希望他能平安出生,只可惜我不能等着将军回来,我想提前将他生下来,我对不起这个孩子……”
老夫人听着也忍不住跟着阿九落泪,“你是一个好孩子,我答应你的要求,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你是我们陈家的恩人!陈家的词牌位有你!”
果然没有看错苏九,老夫人恨不得时光倒流对阿九像亲闺女一样疼爱,她双手感激地抱着阿九的手,柔滑的触感在老夫人的眼中不再是魅惑横行,而是伟大。
自愧不如做不到苏九这么豁达,她的夫君,儿子走的时候,独留她和年幼的陈慎,她从未想过从旁系过继子孙,就是盘算着陈慎能够多子多福,可怜她的计划落空。
眼下能靠阿九留下陈慎的血脉,别说是祈福,就是这手老夫人都是愿意的。
阿九摇摇头,腼腆地说,“您别折煞小辈了,我是您的晚辈,我要是有你这样疼人的长辈该有多好。”仰慕的表情着实让老夫人心悦。
越发觉得阿九好,又听阿九说,“我跟陈慎一样是您的小辈,孩子以后没生母,我怕他后娶的新妇容不得我的孩儿,我的地位有低,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将他带到身边养,我希望他能够向他的父亲一样成为陈家的荣誉。”
阿九求着,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想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