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帅啊!”一群花痴正在篮球场边大呼小叫,我虽不在其中,但目光始终望着他,只见他轻轻跃起向后微仰,篮球脱离他的手中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飞进了篮筐,而他却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脸上洋溢着胜过阳光的灿烂笑容。
这个人叫何翼,是我暗恋了三年的男生。
我摸着教学楼走廊上的长条瓷砖,手上微湿,不知是墙上的雾气还是我手心沁出的汗。我承认我很紧张,我在等,等何翼的出现。放学前,我约好了和他在这见面。
他来了。
“何翼,我我喜欢你。”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藏了三年的话。我低着头不敢正视他,心跳也越来越快。
虽说女追男隔层纱,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是同班同学加同桌,但我仍担心那个否定的答案。其实我可以把这份感情一直藏着,但随着毕业将至,想着将来可能不能再见面,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所以,今天我鼓足勇气告白。
沉默好似无止尽的夜。我始终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忍不住内心的期盼,抬头看他,彼此的目光正好相遇,他的眼神不在是我熟悉的温暖、阳光,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冷漠。我的心凉了大半截。
我看见他的唇喃喃地动了动,仿佛要说什么,但却依旧无语。
他转过身,避开我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不禁问自己:这算什么答案?表白前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到这句,什么叫不可能!我好想叫住他,但终究只有望着他的背影,我以为我够坚强,可终究还是又哭了。
学校早已是空荡荡,我打了电话回家说是去朋友净恩家写作业,然后一个人留在这个让我痛让我爱的地方。
我靠在五楼楼道转角处的墙上,本想上楼顶,可惜那扇门常年关着。
月光拉长了我的影子,影子有些扭曲,一阵风吹来,影子好似脱离我有了生命一般,张扬着,嘲笑着我这个主人。我摇摇头望向窗外,树影斑驳,沙沙作响,光和影交错着,变化着,成了各种表情,似嘲笑,似讥讽。
我笑着,却流着泪,回忆总是美好的。我开始后悔了,早知道便不说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是吗?
正当我回忆着过去,一个黑影突然从窗口飞进来,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什么东西!”我想后退,却发现身后是墙,无路可退,只有背上传来一阵阵冰凉。
黑影倒在月光下,离我很近。我看清了“这个东西”的摸样。黑色的披风裹着完美匀称的身躯,目测此物身高一米八,长发如丝绸般倾泻在脸上,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张苍白而俊美的脸。
经本人初步判断,这个东西应该是人。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向他挪了一步,见他没反应,我俯下身,只见鲜红的液体正从他的左臂流出。
我刚想伸手去戳戳他,看看他是否还活着。他猛地睁开眼,深邃如海的蓝色眼眸使我不惊一颤,这个东西不是人。
正在我发愣之际,他右手握的剑已指向我的咽喉,在月光下闪着奇异的蓝光。
“你做什么!”他语气强硬而霸道,但却掩不住的虚弱。
“你受伤了,我想帮忙。”我承认人不该好奇,我努力保持镇定,是觉得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很深,很美,仿佛我整个灵魂被吸进去了一般。
“帮我?你有这个能力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虚弱的身体使他再也无法将剑指向我,我暗暗松了口气。
他勉强用剑支撑着身体,双眼望着窗口,“咳咳不想死,滚!咳咳。”
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慢慢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我心里寻思着:这么好看的像人的东西若是死了,那就太可惜。我打着趁你病,救你命的口号,冲到楼下卫生室,幸好这门向来不关。
屋内光线太暗,而我又太心急,东西还没找到却被绊了一跤。
“嘶”,手掌好像蹭破了,痛得我直抽冷气,我顾不了许多,想着楼上那人,便开始翻箱倒起来,拿了些酒精棉花,红药水,纱布便又奔上五楼。
再见他,他的眼神已有些涣散。
我刚想用酒精棉花替他伤口消毒,他却挣扎着避开了,伤口上的鲜血又渗了出来,我微微皱眉道:“不要动,我在帮你处理伤口。”随即抓住他,消毒,上药水,包扎。
他眉头微皱,冷冷道:“为什么还回来?”
“我说了我想帮你。”实际原因,还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好看了,比何翼还好看,想到那个阳光的人,我略失神。
“你这样救不了我的,用你的命倒是可以。”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他望向了我的手,笑容有些凝固。
我心中有些生气,脑海中何翼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