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科举考试,当然自然是个玩笑。
虽然柳青青很认真的对吕恒说,吕恒也是很认真的听。听完之后,吕恒很是认真的摸着下巴说是考虑考虑。不过在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吕恒就将这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夹着算盘去上班了。气的柳青青站在门口,狠狠的跺了跺小脚。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以往有些冷清的秦淮河边,现在人也多了起来。
流连在河畔柳下的,多数一些学子仕女。他们或是在河边写生作画,便是三五成群的吟诵上一些诗词。偶尔有一两首好的词作传出,便引得众多学子嫉妒的目光,还有嫉妒目光中不甘心的喝彩。
而在这里,那些在侍女丫鬟陪伴下的大家小姐们,则是挺小脚步,轻轻的朝着这边张望一番。身边的丫鬟们,便偷偷的指着某一个才子,给自家小姐介绍着这个人的品行和才学。这些小姐们,俏脸上带着一抹羞红,一边听着丫鬟们的窃窃私语,一边偷偷的看看那个衣襟飘飞的才子。
呵呵,春天来了!
书生夹着一个布包,里面裹着一个算盘还有几本书,穿着一件旧袍子,走在这秦淮河畔。看着那温暖袭人的秦淮风光,还有那融融恰恰的才子仕女,笑着对自己说。
融融的秦淮风光中,他那淡青色的长衫,随风鼓动。悠闲的步伐,淡然的气质,很是微妙的融入了这花团锦簇的春意里。
到了王府,站在门口负责迎接来往宾客的李二,见到吕恒夹着包晃悠悠的走来,急忙跑过来,接过吕恒手里的东西,很是恭敬的问道:“吕公子,您今儿来的可真早啊!”
呃,吕恒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日头,心中狐疑。
这,似乎不早了吧。
咳,不过和平时比起来,的确是有些早了。嗯,就是这样的。
进了王府,如往常一样,吕恒便直接朝着西跨院张房门在的地方走去。
如今自己也是王府的总账房了,自然也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而且还有茶具等生活调剂品。
在诸多账房们看阶级敌人的目光中,吕恒看着他们笑了笑,然后故意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哈哈大笑两声,进了自己那个位于西北角的小屋。
嫉妒吧,越嫉妒,我越得瑟!
吕恒背着东西进了房间,随手一甩,将门咣当一声合上。
“切,小人得志!”账房们看着吕恒那紧闭的房门,还有不断颤抖的窗户纸,狠狠的鄙视一番后,返回去继续记账。
将笔墨纸砚铺开,吕恒坐下来,打开了堆在面前厚厚的账本。轻轻点了点毛笔上的墨汁,开始审阅这些账房们传上来的账本。
连续翻了十多本,吕恒花了大笔的时间,修改其中的错误。直到中午时分,才算是将其中的错误修改完毕。
甩甩酸胀的手腕,吕恒站起来,洗过手。重新坐了下来,一边擦着手,一边翻看着那些经过自己审阅的账本,揉了揉太阳穴:“啧,柳家最近的动作很猛啊!”
翻看着线装本上关于柳家丝绸布庄生意的密密麻麻的数据,吕恒笑了笑,合上了账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看来,柳家如此的成就,背后的苏府尹还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啊!”
这些时日以来,吕恒偶尔从府里的其他人那里听到一些江宁市场的内幕消息。或许,这些消息,是有人专门透露给自己的。
吕恒想起方总管那不经意间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胖脸上带着那抹贱兮兮的笑容。很是无奈的继续装傻充愣。
不过,以前或许没有用。但是,现在,这些消息应该是有些用的。
柳家之所以能有如此迅猛的速度和膨胀实力,其实,并不全是他自己经营有道。换句话说,柳家能有如今的鼎盛局面,其实跟他们的经营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有苏府尹的支持。年前的时候,由于苏府尹的暗中操作,让柳家取代了王府成为了宫衣的专营商。而且,在苏府尹的暗中允许下,柳家多次盗取其他布商的配方,然后以低价冲击市场,吞并那些小的布商。柳家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而苏府尹的纵容,则是让柳家在这样的浑水中,如鱼得水。
从方总管那里得到了验证后,吕恒笑了摇摇头,不过却没有发表什么观点。
表面上来看,现在的柳家就像是一只商场的怪兽一般,肆意吞噬着对手。践踏着江宁丝绸市场的规则。似乎是无可匹敌,没人能够阻挡的。
不过,以吕恒来看,这样的气势自然是好的。但是,却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无时都存在着的规则。
规则这种东西,似乎是很玄。不过,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千百年来,人们养成的心理倾向和行为准则。
这种东西,也许你平时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一旦你触及规则的底线,那么,由此而引发的反噬,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