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茶叶在客家人的山上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屹立在飞将河畔。大江从西边流下,过了黄垄山,到末游也就平缓下来。
这片富饶的山林养活了客家人,如此俊秀的山野,那醇香的茶自然也成了皇室的贡品。
年轻的女人每天带着衣服去飞将河边洗衣服。白嫩的手弄起一片水花,放几个肥清果,脏东西就能全部洗出来。木盆里浮起的白色颗粒,便是在外忙活一天流的汗渍。
吹过茶树山带着清淡的茶香拂过飞将河畔,简单的木桥下,一些大石头上正有三两个妇人洗着衣服,还有一个小孩正朝河里扔石头。
有时候石头差一点就扔到洗衣服的女人,溅起的水花也会打湿她们的衣服。“何斌,你再扔石头我就把你扔下去。”终于有人忍不下去,妇人叉着腰站起来怒喝。
男孩做个鬼脸,一溜烟跑走。
安静下来的河畔,没了那小子,她们也可以聊些自己的话语。
“听说李家有人从京城回来了。还是一个少爷呢!”那时候的女人除了家务,便只能闲聊一些家长里短。
“唉!我听说了,不就是一个病秧子吗?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呢!千里迢迢到这里,还不是看我们这里山色好,晦气。别不小心死在这路上。”一胖娘们,边搓衣服边一副刻薄的讲着。
“芬华,你可小心点吧!来头可不小呢!到时候你逞威风别被人逮到。就你这点肉不够别人压油的。得了,我洗完了,你们慢点啊!回家还要做饭呢!昨天的鱼今天可不能拖了。”这女的十分清秀,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被一杆木钗子稳扎在头上。
江南水乡的女人多半清秀,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浮国的土地上,这一块也是上好地方。
“李家不是有一个漂亮姑娘没嫁出去吗?她们有没有意向。”
……
第二天,清晨雾气还没散。西边一列车马缓缓驶进客家村,几个老痩的奴仆在前面驾车,后面一辆体面的白色马车,里面的人被一卷帘子遮拦着。
“少爷,我们到了”奴仆们纷纷下车,来到白色马车前,一面色苍白的瘦弱男子被搀扶下来。
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少年不禁感叹“这就是客家村,江南水乡吗?真的好美啊!”
远处院子里王管家兴冲冲跑出来“李鸿少爷,这一路可还受的住,府里已经备好良药,已经冷了,现在就可以喝。”
李鸿咳嗽几声,手扶着马车的木头。久久望着远处的高耸入云的勒壁山。指着“那就是第一危山,勒壁山吗?咳咳咳。”
“少爷我们快些回屋里吧!外面风大了。药也到时间了。”阿乡是他从小到大的仆人,现在阿乡也有三十七八了。到底不知道谁会死在谁前面。
“李鸿少爷,我们这就去府里看看吧!也好快些喝药。”王管家始终弓着腰。
李鸿想控制喉咙停止咳嗽,却越加厉害。一行人快步走入一座小院。门口站着两个清秀的水乡姑娘。院子不大,但东西齐全。四个房间,李鸿住在最中间的大房里。将京城的一些东西都搬进来后,人也就散去。
只有阿乡一个仆人留下。这院里的柳树过于孤独,不管再怎么粉饰,他看着就觉得凄惨。
“少爷喝药了。”阿乡捧着一碗药来到李鸿身边。
“阿乡,你说勒壁山有多高,上面是不是连着仙界。我听说到哪里就没有痛苦了。”李鸿伸直手臂,看着手掌部分不受控制的抖动,皱紧眉头,叹息一声。
“少爷该喝药了。”阿乡再次提醒。
“今天的药我不想喝了。”李鸿看着自己手掌,轻轻握拳又松开。
“少爷!”阿乡加重语气再次说道。
“好好好。”李鸿双手端起药,一口灌近口内。显然不像细品这里面的苦味。“我想去勒壁山上看看。”
阿乡朝窗口望去。“是那座很高很高的山吗?它已经到云端里面去了。等一个晴一点的日子吧。”
李鸿放下碗,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平淡的点点头。“你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阿乡朝点点头,轻步退下。
李鸿走到窗口。“这山好高啊!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山峰。”
勒壁山是浮国第一山,所有研究山川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江南这一处平原,会突兀的耸立这样一座高山,此山上云三千尺。没有人上去过,那是一座寻常人无法触及的梦。
被带到这里,对于李家他的吃喝药当然不是问题。可就阿乡这一个仆人就可以看出,他在李家的地位怎样。
他爷爷——李望昌。当朝重臣,在京城风云一世。至于他父亲李晋跃一代诗人才子,更是李望昌唯一的独子。如此看来,他不至于沦落到此等地步。
可那一天。李晋跃拒了皇婚,娶了一个仆人当正房。清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