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将军,回褐先锋佘洪城前搦战。”
潘凤闻言与韩彬对视一眼,然后转头对薛礼道:“都护大人,您看……。”
不等潘凤把话说完,薛礼微微冷笑道:“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这厮自己找死,本将军便发发慈悲,亲手送他归西。”
“对,对,对,将军虎威,末将等早有耳闻,此番出战必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听到潘凤连声恭维,薛礼得意地哈哈大笑,一面令人点兵备马,一面神气十足的对众人说道:“尔等尽管在此等候,看本将军如何阵前斩将杀敌。”
薛礼言毕,飞身上马,他将手中金锤左右一分,扭头对身后众军道:“来呀!随本将军出城迎战。”
随着潘凤一声令下,城门大开,薛礼一马当先冲过吊桥,另有三千军马如狼似虎紧随其后。
“呔,对面的人听着,本将军乃是平西府大都护薛礼,薛白虎,尔等若想活命速速退兵,否则休怪爷爷锤下无情。”
眼见薛礼在阵前耀武扬威,潘凤嘴角微微上翘,挥手示意守军关闭城门。
随着一阵吱扭扭的声音响起,原本四敞大开的城门快速闭合,与此同时,悬落在护城壕上的吊桥也向上高高扬起。
“潘凤,汝这是何意?”
面对薛礼怒目凝视,潘凤嘿嘿冷笑道:“薛大人,卑职此举也是没有办法呀!眼下回褐大军兵锋正盛,所向披靡,为了城中千万军民的身家性命,本将军只好委曲求全,归降了女王陛下,至于您嘛!只好自求多福喽!”
潘凤言毕,韩彬令左右乱箭齐发,与此同时,佘洪将手中大刀一举,高声叫道:“儿郎们,随我杀呀!”霎时间,数千回褐兵将蜂拥而上,扑天盖地。
眼见前有敌军潮涌,后无退路存身,万般无奈之下,薛礼只得引领众军绕城而过,往济安方向落荒而逃。
看到薛礼所部兵马旗鼓尽弃,溃不成军,佘洪心中狂喜。
“哈哈哈,儿郎们!与我追呀!生擒薛礼,踏平中原!”
随着佘洪一声令下,回褐大军紧紧咬住薛礼兵马,死追不放。双方人马追的追,逃的逃,仿佛两条翻滚的蛟龙搅起漫天烟尘。
大约追了半个多时辰,前面两座大山拦住回褐追兵的脚步。
“报,启禀将军,薛礼带着手下人马逃进山间小路。”
佘洪闻言,一边凝目打量,一边问身旁向导。
“此处是什么所在?山间小路可有险隘?”
“回禀将军,此处两座大山,一是鸡冠山,一是虎头山,两山之间并无险隘,只有一条清屏谷,虽说蜿蜒曲折却仅有数里,出了清屏谷不远便是济安城。”
“哦?”
听说山间并无险隘,佘洪心中大定,看来薛礼是要由此逃往济安,俗话说,打虎不死,后必伤人,眼下可是除掉薛白虎的千载良机,绝对不能放过。
念及至此,佘洪将手一挥,对身边众将道:“继续给我追,今日不杀薛白虎,决不收兵。”
话音未落,有偏将悄声进言道:“将军,兵法有云:逢林莫入,逢水慎渡,不如末将自领一支军马前去追击……。”
不等来人把话说完,佘洪将手一摆,自信满满道:“不必,薛礼猝遇急变,焉能有备?莫非他真是天上星君,能够未卜先知?”
佘洪言毕,眼中冷光一闪,咬牙切齿道:“哼!就算他真是白虎降世,老子今天也要拔下他几根毛来。”
清屏谷宽不过十余丈,长不过四五里,狭路两侧山石陡立,草木杂生。佘洪一边打马急行,一边暗暗心惊。此谷虽不甚险要,却最宜藏兵,如果敌人预先设伏,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佘洪心烦意乱之际,忽听左右两侧高山上一阵铜锣声响,紧接着伏兵四起,自上而下的巨石滚木犹如霹雳雷鸣,无孔不入的羽箭流矢仿佛暴雨倾泻,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令回褐兵将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不要慌,都不要慌,随我冲出谷去。”
佘洪一边急声呼喝,一边舞动大刀飞马前冲。堪堪来到谷口处,迎面冲过一匹战马,马上之人银盔银甲素罗袍,手中一对金锤令人望而生畏。
“贼子哪里走!本将军在此等你多时。”
话音未落,两道耀眼的金光犹如飞火流星砸向佘洪头顶。佘洪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双手握紧大刀奋力相迎。
当的一声霹雳炸响,佘洪就觉得虎口迸裂两臂酥麻,一向乖巧听话的大刀就像是活了一样,险些从手里弹跳而出。
没等他回过神来,薛礼一招流星赶月,两柄金锤一前一后,又到眼前。
“哎呀!不好!”
佘洪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想要挥刀格挡,可惜两条胳膊又胀又痛,根本不听使唤。
慌乱之中就听喀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