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就到这吧,小金先生。”我还是很有礼貌的点头微笑站起来,跟这个我已经看了三年的医生握了握手,虽然我知道在他那客气的眯眯眼微笑的表情下一定是在疯狂吐槽我“你个面部控制不了表情程度的病人能不能不要随意做表情啊”。
没错,我这个人有病。但是也不是什么大病,应该是属于癔症的一种吧。但是呢,三年了除了我无法控制好我的表情程度,其他的症状一概没有。唉,你要说有多夸张的表情,其实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接受的那种,就是我微笑跟一般人疯狂大笑的感觉差不多,你说鬼畜视屏大家都能接受,为什么换到现实中人就不能接受呢?
“今天,感觉怎么样?”我一出来,我妈永远是这句。
“有没有另一个声音出现在你耳边?”我爸永远也是这句。
都说臆病这种病有遗传性,看着我那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父母和再上一辈老人,我本来不信的。但是每次他们这么重视并且一直期盼你会有点什么的时候,我还是相信了。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说如果遗传真的强大,为什么我就是家里所有人中的异类呢?不仅仅这个病,还有运动能力、外语能力、性格等等,反正就是一群狮子中生了只猫?不对,猫不贴切。应该是一群狮子里面混进了一个熊猫,别人吃肉,我在角落里吃竹子。而且,说实话,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在期盼着些什么?我也不想问,觉得麻烦。但每次眼里的光消失的一瞬间,总会让人有那么一点点难过。就像以前读书时候,拿到我的成绩单,看完数学看外语的那一刹那。唉,还好,时间教会了我习惯,唉没意思。既然没啥用,为啥要一次次来看病呢?
有时候走神时长确实有很多的不方便,尤其是现在,我才恍惚过来,一根吸管已经被我本能的咬住了。圆形咬扁,然后再转个90度,再咬成圆形。“现在这种纸吸管真的喝起来少了很多的风味啊”一边说着,一边老妈已经顺手把一杯饮料塞进了我怀里。下一秒,把我拖着快步走向停车场。
“你它的,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能不能别来沾边,哎呦,还超我”我转头看了看,看了眼那辆并驾齐驱的车的轮胎,然后闭眼,心想着完了又不能玩手机了,这等会晕车还不得把我半天饭都吐出来。唉,没意思。开车也没意思。“金嘉,你也是时候去学学车了。”“噢”我敷衍的回应着,也同时回应着这个无聊的夏天,回应着自己这个无聊的病,也回应着这个无聊的午后。
结束了普通的周末家庭聚餐,结束了无聊的黄金档电视剧和综艺节目,结束了主卧客厅的灯光,结束了上半夜,终于开始了下半夜。夜猫子的活动简单而宁静,像是夜色本应该覆盖住燥热的一天,但是朋友圈和短视频,用那烛光对抗着黑夜。
刷着手机,看着那一条条朋友圈,像是看一个个诗人,一个个勇士,无数的形象脱离于屏幕,生动的演着一幕幕短剧。忽然,一个陌生头像陌生名字跃入自己的眼帘。这是广告?我的第一印象竟然不是看他是谁,而是看了下时间,04:04。不对,这个时间这么晚了吗?
“深夜到来时,心情不愉快。你的表情很奇怪,时常让人为难。但是你要谢谢我,不厌其烦的去猜,现在我猜到了,你失眠了!我来帮帮你吧。”
什么鬼这都是?
就在这时,一声砰!金属敲击的声音。
我直接一下坐了起来,什么鬼?真的有鬼啊!我能吓死他吗?看我酝酿下表情,不对啊,我怎么就默认有鬼啊!
“因为你就是啊”耳后一个声音忽然的闯入,让我脑袋马上扭了过去了,可是我后面不是床头吗?是谁?是一道亮到闪瞎我的黑光,我本能闭上眼,一个冰凉的感觉出现在我脖子上。
这。这。这
“你要不要这么胆小啊,睁开。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
一道好听的女声出现在了面前,惊恐不安,跃然于心间。
“快点,我数三声,三,二......”
不管了,来吧。我内心呐喊着,强行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啊?一个穿着汉服还是唐装的女孩子,拿把剑抵着我的喉咙,然后一直微笑着看着我。“偷看了就想走,可没那么容易。现在,我以华峰书子身份,命你在这,守墓一载”
什么竖子?什么古装?什么穿越?什么守墓?
什么什么什么
要相信科学啊。不对,这是假的吧,我本能一下想推开剑锋,然后手心吃痛,我就看到一滴滴红色液体慢慢顺着剑刃流了下去。啊,这是真的?
“呦,还会反抗,不错不错。不过,你现在这惊讶的表情,其实还挺好看的。”
我一愣,她说什么,我表情好看?我大着胆子,开始沿着剑,顺着手臂,看向了那张笑着的脸。
阳光透过发间,月牙一般的笑眼,露着好看的小虎牙,真美啊!
“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