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傍晚,暖风、国槐花、蝉鸣声,藏不住秘密与一切小心思。
生日后的那个周五,我与沈晔一同去了五道口的一个清吧,喝着鸡尾酒,听着歌手唱情歌。交换着情感故事。
他笑着说,“早知道我就不推门进去了,给你们留点空间。”
“还好你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拾残局呢。我也不是随意就发生故事的人啊。”
“董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人,应该是个玩得很花的。男人,最能看明白男人了。”
“不知道,这是他女朋友需要操心的事了。与我无关了就是。”
“你尝尝我的这杯日出,味道很奇特。”
“咦,我喝过这酒,你别想骗我,味道明明是奇怪好么。”
“他家调的日出真的好喝,你尝尝,相信我。”看着他一脸真诚,我真的抬起酒来尝一口。入口那瞬间我的表情一定是万分狰狞,他大笑了出来,这时候我也敢问他问题了。
“你呢,为啥不开心。”
“我和异地恋女朋友分手了。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电话视频,让我接到崩溃。因为她,我被迫耽误很多事了。我已经有点分不清她这是粘我还是不相信我了。”
“四月份放假你不是才回江苏看了她么?怎么还会这样。”
“可能你们女人都这样吧!”
“你们女人…你注意措辞,我也是女人。”
“你?”
…
“你除了长得像女的,其他哪里像女人了。你这人情商智商都挺高,但是你既不懂男人,也不懂女人。”
“我怎么就不懂男人了?”
“男人的心思你不明白,若是明白了你同董轩也不会这样。”
“哎哟,咋样了。我也没喜欢他,顶多就是失去一个玩具娃娃那样的难过呗。”
“是啊,你这心保存的太完好了。你对每个人都是亲和友善的,太过于平均了,就像是有模板一样。”
“哪有这么夸张?我自是性格温柔良善。”说这话时,我已经不太自然了,就像脸上的面具要被撕破了一样。
“你确实温柔良善,落落大方,可是你对人有几分真心呢?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待人接物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看起来极具亲和力,实际上有着难以跨越的距离。就像你那名字一样。”
“有些东西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我也没法三言两句同你讲完。那我怎么就不懂女人了呢?”
“普通女人有的温柔顺从听话你都没有。你这性格就很倔强、傲慢,比起当女朋友,你更适合做战友或者队友。”
“你这算是对我能力的肯定么?”
“你这脸皮有时候是真的厚。不过你性格也是真的大方豁达,能交朋友,男人都和你玩成好兄弟了。”
“说得还挺多倒是。那我不反驳你了。就我这样的不婚主义者,谈那么多恋爱做什么,平白无故耽误人家。”
“…”
和沈晔在一起,我就觉得轻松自在,不用精明也不需要端着。
十一点我们走出酒吧。到楼下搭车,我穿高跟鞋走的慢,沈晔走在前面,看着灯光下他的背影,我忽的叫住他。
“沈晔”,他应声转过身来。
“我想吃烧烤。”
“好啊,旁边就有一家。”
“不,我想吃三里屯那家营业到天亮的烧烤店。”
“行,叫什么名字,我打车。”
“我们坐十三号线吧,这个点应该还有地铁能去到东直门。”
“好啊。”我们赶上了地铁,且不是最后一班,没有给别人增添麻烦,我就很开心。浪费一个多小时,去看京城的万家灯火,那是奢侈又享受的。
两个孩子在一块儿,是极其容易满足的。沈晔,真是一个很好的兄弟。
隔天,李子和我约定好的去夜店。沈晔异地恋的女孩来了bj,想挽留她。沈晔带着她、以及自己的另一个舍友一起来了我和李子的局。一起喝酒去夜店,她站在沈晔身边,我也赞同起教练的话来。可是,他们自己觉得很搭就可以了呀,鞋子适不适合脚只有穿的人知道。
我站在夜店的楼梯上,来回踱步。看着楼下舞池里的人,尽情的挥洒汗水、肆意的扭动身姿,生出了些许不适来。灯光晃的我头晕目眩,我可能是喝醉了吧。回去的路上,一个方向,我们四人一辆车。沈晔和他女朋友如连体娃娃一般黏在一起,我坐前排正襟危坐,甚至不敢扭头。师傅送我们到西区门口,我与沈晔的舍友一起下车,沈晔说,他送女孩回住的酒店,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那天我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红色的长裙,这套衣服颇有探戈的风情与意味,可也很难走路。他舍友提出送我回宿舍,我以不同路为由婉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