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米拉,那年26岁。在一个科技公司做研究工作,收入一个月一万多,算得上事业有成。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一个人徒步爬山。
那天我成功的征服了秦岭最高峰太白山。山路上桃花盛开,乱石嶙峋。登上山顶后将山海云海尽收眼底。山海绵延千里却都在我脚下。云海一望无际却不高于我肩膀。
西上太白峰,夕阳穷登攀。
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
愿乘泠风去,直出浮云间。
举手可近月,前行若无山。
一别武功去,何时复更还?
虽然山顶的景色让人流连忘返,但是“千里送君,终须一别”。我必须在天黑之前去到山里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要不然山顶的寒风一定会把我风干成腊肉。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脚下的云海渐渐变成了紫色。这个变化着实惊艳到我了。但太阳快下山了,我没有时间多想它为什么变色了,只是用手机记录下紫色云海之后就踏上了下山的路。
夕阳西下,我按计划来到了一处天池,它是一处椭圆形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让水面波光粼粼。湖边十几步的距离有一间道馆。说是道馆却更像一户破旧瓦房。修修补补的屋顶努力的阻挡风雨入侵。腐烂的门柱艰难的背负着凌霄殿三个字。殿内的烛光昏暗,殿中央供奉着一尊木刻的神像,神像身上积攒着一层厚厚的黑灰,房梁上挂着的红布帘像是神像的遮羞布,遮住了神仙还未梳妆的样子。屋内一位道人跪在功德箱前,一边敲着木鱼一边诵读着功德箱上的经书。
“您好,是张道长吗?”我在登山之前就听说过凌霄殿里住着一位道长,他每年开春至盛夏的时候都会在这里修行。好多驴友都得到过他的帮助。
“无量观。女善人,正是贫道。”张道长起身拱手向我作揖。
我俩相互打完招呼后又寒暄了几句。
“施主现在是上山还是下山啊。”
“我刚从山顶下来,准备在您这睡一晚上,明天一早下山去。”
“下山的话还请施主倍加小心。刚才秦岭龙眼处乌云密布,龙尾处紫雾弥漫。恐怕山下的尘世要遭遇大灾大难了。”
“什么大灾大难?”
“龙眼闭目,龙身被锁。肯定是人类的浩劫。”
“我刚才在山顶上看到云海变成紫色,就是道长说的龙身被锁吗?”
“锁龙之时妳可是站在山顶?”
“是的啊!”
“那将来妳一定是斩断龙锁之人啊。”
“什么龙锁,我只是一个大龄单身女青年。道长不要把我说的好像是小说主角似的。”
我完全不信张道长说的话,只觉得他神神叨叨的。所以开始犹豫要不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有点害怕晚上张道长会发什么神经,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
张道长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接待我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扎了帐篷,还给我烧了两壶热水。
要知道在山上能得到热水可是非常令人振奋的,它不仅能洗刷你身上的污秽,更能洗刷心里的疲惫。
这壶山泉水不仅甘甜还有股淡淡的青草味。我用它泡了杯自己在山上采摘的药王茶,这茶的味道真是甘甜爽口沁人心脾。就着茶水我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和两根牛肉干,还有道长送我的煮熟的野菜。
一夜无书。
第二天一大早,大雾笼罩。视距不足五米。抬头能看到一个没有光芒的太阳。那太阳就好像是在白纸上用涂改液和圆规画了个规整的圆。
我一直在道馆等到中午才向山下出发。临走前道长硬是塞了三颗丹药给我。他介绍这三颗药丸,是一天晚上睡觉,梦到自己闯进太上老君的炼丹房,抄了一页的仙丹方,睡醒后凭记忆练制的。道长嘱咐我一定要在危难的时候才能吃,平时身体无恙时千万不能吃。
道士的药丸我自然不敢乱吃,因为古代炼丹还会加入重金属、朱砂等有毒物质。谁知道这三颗丹药里加了什么。不过由于装丹药的盒子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桃花造型漆器,我也就收下了。想着以后盒子装点耳环什么的。
大雾逐渐散去,我匆忙的赶着山路。终于在太阳落山时找到了一个村落。村子口一圈黄灿灿的油菜花田包围着一片稻田。绿油油的稻田旁拴着两头老黄牛正在吃草。老黄牛身后便是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门口有一条大黄狗正晒着太阳。看到这些家业,我觉得这户人家在这个村子里应该是很有钱的,所以想上门借宿一宿。
“汪汪汪”
大黄狗看到我这个陌生人死命的叫着。我并没有害怕,因为平时很喜欢动物,所以我自然而然的蹲下了下来,让他减少对我的敌意。随后我拿出了自己背包里的面包,掰了一瓣丢给它。
大黄狗先是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朝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