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世人以为尘埃落定一切都会暂归和平,但现实往往不随人所愿。
“先帝遗诏!王室子弟入京勤王!”胤帝江川秉高举锦帛,这是宣帝留给他的。
雁北落从初入仕途到一颗崭崭升起的新星锋芒外露,宣帝江川邕表面上对他无比重用但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他。
“这些人可用但不可信,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走到这一步。”
江川邕在床上语重心长的交代着,江川秉也时刻牢记先帝的嘱托一直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现在胤帝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借着封侯拜将的间隙,数股势力悄悄涌入君临城中,这场由皇帝与第一权臣的战争终于打响。
皇帝带着禁军和数千死侍包围太傅府,趁着雁北落毫无防备直接将雁北落缚于自己的府邸上。
皇帝看着面色平静的老师心里五味杂陈,一是必经多年师徒一场,二是这一切似乎来的太容易了些。
时间来到半个月后,是皇帝亲自下令在集市处决雁北落的日子。正当午时已到处决令被下达,刽子手擦干闪闪发亮的大刀高高举起时,下面的群众突然发生了暴乱。
入关勤王的军队反了。
原先被皇帝册封的皇家诸侯反噬了皇帝,君临就在眼前,谁都有一份王室血脉,那这天下谁都坐得!
雁北落跪伏于处决台上面带冷笑,如他所料,这群诸侯除非面临外来者才会团结一致,一旦与自身利益相关就会闹的四分五裂。
身上的绳索被解了开了,他高傲的看着下面纷乱的人群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人间。
“皇帝被奸臣公孙溪挟持,杀公孙溪者封关内侯!”
一道声音在人群中传出,所有叛军都疯狂了起来,他们朝着远处观望的皇帝冲杀而去。
公孙溪面如死色,皇帝也愤怒的颤颤发抖,没想到连自己的亲族都能为了利益而背叛。皇帝明白,对方喊着勤王诛公孙,实际上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而公孙溪不过是个幌子。
“走!”皇帝一声令下,数百士兵立即将他团团围住朝皇宫内撤去。
但整个君临此时都已经陷入瘫痪,到处都充斥着厮杀声,近万的士兵在城内互相厮杀,城外的叛贼驻军与赶来的胤军也展开交战。
“陛下!”公孙溪老泪纵横,他绝望地看着皇帝。
“救自己的刀最后竟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皇帝自嘲一笑,眼前是数百叛军占领的路口,而他身前身后已经不足百人,这是一场预谋许久的叛乱,而一切的主谋那肯定那个站在刑场上的太傅。
“来人可是表叔平阳侯!”皇帝认出了眼前的领军者,那是他表叔,他记得小时候他还抱过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将他升为平阳侯希望在对付雁北落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但平阳侯没有说话,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坚决所取代。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送表叔一个人情吧!毕竟都是江川氏的人,大胤三百多年也算能继承下去。”皇帝低下了头满是落寞,本以为是对雁北落的致命一击,没想到功亏一篑。
1923年春,大胤建国以来至暗时刻发生,七股势力划分君临,人们称为“七王之乱”。
而这场大乱在经历三日后才以丞相公孙溪的人头被挂在城墙上才寥寥结束,至于为什么三日那谁都不得而知。
“精忠报国。”
一句暗语传遍南边的玄武门,胤国皇室崇敬着龙蛇,玄武在他们眼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而人们门户朝南所以原先位于北面的玄武铜像也被移到了南门。
正当人们以为大胤政权将被分割,整个国家彻底分裂时雁北落出现了,他在幕后看着各处势力到处争斗自己则像是个猎手在暗中伺机而动。
他带着自己毫无损失的势力突然出现在中央街头,他手中京畿戍卫,效忠的宫内禁军军部铁骑纷纷出现,藩王们绝望的看着这支军队横扫着自己争斗许久早已战力不堪的残部,平阳侯的脑袋也被正坐于皇位上的身体上砍下。
君临暴乱在一周后终于平息,江川皇室几乎覆灭。对外消息皇帝身死乱臣贼子之下,太傅雁北落力挽狂澜救君临于水火,扶江川氏远方血脉新帝上位,可人人知晓如今雁北落才是这宫墙之内的王。
时间来到一年后,晟帝遗孤的消息再次传遍天下,世间风云再次被搅动了起来。
王皓,陈国并不太突出的人物,却因为是苍梧营的实际拥有人终于被推上了风头浪尖上,有人想要掌控他,而更多的人则想要他死,只有他死了那胤国就彻底没了正统皇帝。
复胤联军第一次建立,所有人各怀鬼胎拥立王皓,数十万大军从界口北上兵临城下,太傅雁北落没有反抗举旗投降,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人们以为雁北落故意如此。
但问题也在此刻展开,王皓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