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穿着红马甲的大妈关切看着一个青年。
“是的,谢谢阿姨帮忙。”青年一脸疲惫的模样。
“客气啥,当年我老是在你家看书,甚至把作业带到你家去,你爷爷什么也没说,对我也有诸多帮助,如今……唉,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说话,你一个人,也不容易……”说着,大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王阿姨不用担心,我没事。”年轻人勉强笑了一下,“我是来取东西的,他们说东西都在社区服务站存着。”
“看我这记性。”大妈拍了一下头,“等着,我去给你拿。”
很快,中年大妈就拿来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仅有寥寥几样东西。
“你看一下,”大妈热心的介绍,“这是房产证、营业证,还有户口本、银行卡,你家的钥匙等等,还有一封你爷爷留给你的信,都在这里了。”
“好的,谢谢王阿姨了,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您。”年轻人接过盒子看了一眼,立即告别。
现在的他,无心再在这里待下去。
告别大妈,出了社区服务站,年轻人快速离开。
很快,他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师范大学北门之外,名副其实的学区房,路边斜对面的座两层的小院,就是年轻人的家。
说实话,这里距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但因为学校依山而建,北门外不远就是山,往来人流很大,加上学生也还算多,倒也算得上繁华。
年轻人打开房门,半个多月无人打理,房内已经有了一层积灰。但此刻,年轻人没有心思去打扫,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爷爷的留给他的那封信。
信封是崭新的,封好的,但没有邮票,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是爷爷的笔迹。拆开来看,信纸却已经泛黄,一眼就能看出有很长时间了。
“小计,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是天人两隔,不用悲伤,人总有这么一天的,不用怪他们,这是爷爷的请求,爷爷清楚自己的时间,所以嘱咐他们,一定要把事情全部办完后再通知你。不是爷爷不想见你,而是有些事一旦见面,无法用语言去表达,原谅爷爷的懦弱,选择了逃避,没有亲口对你说下面这件事,因为爷爷也不知道,这对你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灾难。
小计,你务必看清下面的每一个字,认真品味其中我话中的含义。如果你想过安稳的生活,下面的就可以不用去看了,把家里的东西处理一下,回到你此前所在的地方,安稳工作、生活,把这封信烧掉,就当它不存在。
如果你不甘这样平淡一生,那就去库房吧,那将是一种全新的生活。但你要记着,这是极度危险的事,一个不好是会丧命的——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平淡安稳的度过一生,未尝不是件好事。”
信件到此而终,留下了一堆谜团,青年仔细又读了两遍,这才放下泛黄的信,以两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压太阳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
“爷爷呀,虽然不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果你不想的我做第二个选择的话,你就不会提了,哪里会留下这么一封不着边际的信来吊胃口?如果明知道能有一次不平凡的生活经历而无动于衷,将来肯定会后悔的啊。”青年自语道,“哪里有第二个选择?”
想了想,年轻人起身,关上大门,而后打开店里的另一扇门。
所谓的库房,就是后面的这间房子,年轻人不是没来过,但在有记忆的近二十年中,他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情况下,爷爷是不让他进来的。
库房也不是很大,目测也就二三十平方的样子,打开灯,周围摆满了书架,中间则是一张书桌。
在年轻人的记忆中,这里应该是摆满了各种书籍的,但现在入眼的,却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走到书桌前,年轻人坐下,拉开桌上的台灯。节能灯晃了一下眼,适应之后,他看见了两个物品。
桌面上的一块玉佩,以及书架上的一本书。
玉佩为环形,中间镂空的部分,大概直径三厘米,没有任何雕琢的迹象,承托着的,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他没有动玉佩,而是先拿出书架上唯一的一本书。
——这是书的名字,书页泛黄,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而且更奇怪的是,封面上只有书名,作者、出版社等任何信息都没有,他翻开来看,第一页就直接是正文,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那正文,也和他曾经读过的没有任何区别。
放下书,拿起玉佩,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翻过写着名字的白纸,后面有一行小字。
“如果决定选择这种生活,那就把你的血滴到玉佩上去吧!”
还是爷爷的笔迹,他认得出。
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