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盗家,结合道家、阴阳家、儒家等百家之后自成一体,虽只为下九流,但俗话说得好,盗亦有道,这是第一课……”
“别琢磨这些心法了,这最重要的是手法和话术。别看着中、下部吹的玄乎,这心法没人真修出来过,但是这些手法可都是真本事。”
“顺为凡,逆修仙,五行颠倒不死则百毒千邪不侵,我即天道万法……这心法总纲是让你逆向思维,不是让你真成仙,长生不老的……”
“出师以后,心智未全者能避就避,食不果腹者能助就助,及时行乐但切莫张扬,草蛇灰线,永远的后手能救命,切记,切记……”
……
师父教授时的一幕幕,在方逍遥脑海里不断闪回。
直到听着耳边枪上膛的声音,他才苦笑一声,彻底断了回忆。
嘭!
枪声响起。
床前惊坐起,方逍遥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完全没有伤疤后,有些懵了。
脑袋未动,眼睛已经灵活的转动了好几圈。
快速扫过四周,但当再次归位时却失了神,彻底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
这用石头砌成的昏暗房间里又脏又臭,颇有一副古装电视剧里死牢的意思。
一抹掌上的草芥梗,手指擦过湿滑的石砖,两指轻捻,微微一嗅。
方逍遥嫌弃的用力在鼻前扇风,试图驱散这挥之不去的腐烂气味。
这地牢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上,而且还常用,死过人,不是演戏!
“那,我这是穿越了?”
就在方逍遥怀疑人生时,汹涌的记忆粗暴的蹂躏了他的脑子。
方逍遥,同名同姓,都是孤儿。
但,一个是在21世纪用古法行骗的欺诈师,一个是玄唐遵纪守法的好平民,聚客布庄的小老板……
而他原本在家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被一伙人给绑了。
他们要地契作抵押而他拒不配合,直到被他们关在私牢之中,这才觉察到自己除了那祖宅早已经被他们骗的分文不剩,羞愤交加之下气死了。
“真是可怜啊,因为贪这么点小钱被这么低级的骗术骗成这样。”
揉着依旧微微发胀的脑袋,随手摸了一根粗细长短合适的草芥梗,向着铁栏门口走去。
扫一眼悬挂在外厚重的锁,方逍遥自信一笑。
“就算最先进的保险箱,我都能搞开,这种古人的破锁,一根草芥足以。”
方逍遥捏着草芥,双手伸到门外捣鼓了两下。
“成了。”
随后他便手脚麻利的扯开铁链,轻轻推门,从阴影中向外悄咪咪的摸出。
刚走了两步,他便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的注视着自己,顿时心头一惊。
“这里怎么还有别人?”
方逍遥凑近一看,里面的人显然是吓了一跳。
打量着保养极佳,风韵犹存的少妇,虽然憔悴、惊慌但风情不减。
方逍遥才记起,那天她曾经在店里看过布料,有跟着丫鬟还专挑最好,最贵的看……
目光自上而下确定后,方逍遥不由感叹:“真是个大户人家。”
“你……你是那布行老板?”
因为害怕扑闪着繁密的睫毛,蜷缩在角落的杨盈盈,她紧握着发钗而发白的骨节这才放松,现在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
“求你,带上我儿子逃吧,他很乖的,不哭不闹……这是我的令牌,带着它去兵部门署,最晚十五日,我相公回来他一定会满足你一切要求。
还……还有告诉他,盈盈没有对不起他,我……”
方逍遥看着梨花带雨,欲说已止的少妇,她轻吻怀中沉睡婴儿的额头,依依不舍,但不敢耽搁的咬着牙托出了栏杆。
把她们都救出去,这救命之恩的人情绝对不错,但外面至少四个习武的壮汉,我要是带个女人加婴儿,绝对做不到悄无声息了……
方逍遥很是头疼,看着此时安静沉睡的婴儿,而他母亲眼里已经除了对婴儿依恋就是只剩死志了。
我要是只带着这孩子一走,她就要自杀了。
叹了口气,目光扫到了婴儿身上一块不大的牌子,看着这令牌,方逍遥被上面的字吸引了。
五品浩命夫人杨氏,虎卫千牛将军妻。
仅看到这块不值钱的木质令牌,方逍遥却很快联想到了,记忆中的许多看似无用的信息。
十几天前被骗光钱,为布庄进货而赊账时,能做出贡品的布庄老板也在赊账,但他却没有自己窘迫。
不但拿走了最好的那批布料还对自己冷嘲热讽,显然就是他能确定近期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