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墨色染红了这方古战场,悲鸣的哀嚎回荡在整片天空。
抬头只见天地崩坏、万物沉沦之景,却仍不见或是以现如今境界根本难以查探到那两位的踪迹。
仅是眼前所见威力,便足以毁灭人土千百次。
天空再次寂静。
“哈哈哈哈,果然,果然。”
声如雷鸣,甚至会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臣服感。
“昔日的云宫御守,现在我是否应该尊称您一句“暗天帝”?”
尘雾勾勒出两股完全不同的气息。
一方银灰一方幽暗,其势虽停,交界之处两方却互相步步蚕食。
“你的话,太多了。”
声音和寻常的她大不一样,一身战甲,现在的她,恩,确实别有一番魅力。
察觉到注视,云枝微微一笑。
那刻瞬间只觉身体内似有万般冲动,就连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
急忙移开视线这才冷静了些许。
这花太艳了,若非寻常人根本抵抗不住。
重新席卷来的伤痛让沈延萧瞬间清醒。
见九帝佬再也无力再战,遂走向被束缚的她。
沙沙沙……
大雨无征兆的落下,身边的一切再次遁入黑暗,随雨水冲刷渐渐清晰。
一片幻境,一个过去,身上衣着也随之改变。
“玄钰姑娘,呐,这个送给你。”清脆可爱的声音说道。
“你可知你身上那东西的来历?”浑厚的男声说道。
“罢了,把她带回来,在事情变得不可挽回之前。”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女子质问。
“身为百圣楼的执法使你应明白百圣楼的原则。”
“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男声带有几分威胁的说道。
“是。”女子握紧了拳头。
轰隆隆。
玄都城下,数万久胜军将整城似铁桶般包围。
也是到玄都的那刻玄钰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本属于玄钰的指挥权被另一位隐匿在军中的指挥使夺了去。
城内的子民是无辜的,更何况能谈判何必动用武力?
虽不知这指挥使是何意,但好在玄钰借此能回到城中。
可城内的族人早已将她列作叛徒。
“他们究竟许了你何等好处!”
玄钰甘愿被他们囚禁,虽道出实情但是却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玄族,乃是帝族遗存的一脉,虽势至微末但却拥有成神之契机。”
“而他们所要不不过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借口,你却正好送给了他们。”
“我……”
“父亲从未给我提起过这些。”玄钰声音几乎机会只有她自己听到。
“捡来的遗孤又岂非我族中之人,果然,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玄钰已不再反驳,过往的一切涌上心头。
“奕哥哥呢?”
“如若他也相信那我甘愿赴死。”
“你这罪人,族长不屑于见你。”
“哦?是不想,还是不敢?”
“奕哥哥此刻不在族内吧。”
见众人反应玄钰已确定了心中猜想,随后轻易破开了禁制。
“神下一人!”
“你竟突破到此等境界。”
可玄钰不再理会他们。
登上城墙,在所有人注视下摘下代表百圣楼执法使的袖章,换上他为自己准备的……
见此物城内玄族之人尽皆行半跪之礼。
“副家主。”
再也无人有反叛之言。
……
雨,毫无征兆的落下,一个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却踏入这片战场。
她,战至力竭,所有的变故令除她之外的所有族人殒命,仅剩下她以及身后祠堂中的几百个孩子。
滴答,哒踏,滴答,哒踏,滴答……
雨声中夹杂有脚步,越来越近,直至他目光停留在这具尸身上。
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后退一步。
重重呼吸,却满是酸楚、苦楚,心也在那刻刺痛。
水墨色的雨点再次落下,周围的一切在染上雨水的刹那,原色丢失,被填充的则是无尽的深邃。
时间仿佛又回到原点。
这一次烽火遍地,雷威漫天。
祭池再一次被唤起,其间有一渺小之影落入。
“父亲,母亲,钰儿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伸出手满眼不甘,却看那光芒被一点点吞噬。
沉沦,无尽的沉沦却仍不触底。
……
轰隆隆。
天宇中惊雷密布,仅是所见部分都似道道天柱一闪而过。
雷威打破幻境,沈延箫才得以借此被刺痛拉回现实。
眼前,被束缚的她已失了神智。
她提剑而来,自己心中却生不出一丝反抗。
‘就这样结束吧。’
沈延箫闭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