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

    究竟是什么时候,在我记忆中有那座桥的,我曾想过,但不记得……

    如今的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可在这个本应事业有成的年纪,却仍未那碎银几两而操劳奔波。

    为了生活,我什么活都肯干,充分继承了老一辈人一不怕苦,二不怕累革命精神,可现在已经是两千二二年,早已不是那个有把子力气就能养活一家老小的时代。

    “嘿,师父,想什么呢,来活了。”小妖拍了下我的肩膀,大声的对我喊,吓得我一激灵。

    “小丫头片子,吓死我了,这是什么地方,人吓人,吓死人。”我用力的摸着自己的前胸,抚平我那颗因为惊吓而砰砰乱跳的心。

    “什么地方,殡仪馆呗,咋的了,我来第一天你就教过我,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走了,别婆婆妈妈的,这活没您老人家出马,我可干不了……”小妖调皮的冲我吐了下舌头,拽着我的胳膊向殡仪馆的入殓室走去。

    看到这里,诸位看官应该猜出了我的职业,对,入殓师。当然,这只是我诸多职业中的一个。

    “这孩子太可怜了,临走时说的那几句话,听着就让人心里难受。”

    “可不是嘛,临走的时候告诉她爸妈,她死之后啊,可别想她,如果想的话,她会心疼的。还说,让她爸妈给她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以后好有人陪她们……”

    “是啊,还跟她两个堂姐说,以后再也不能陪她们玩了……”

    刚走到入殓室的门口,两个妇女的谈话一字不差的传入了我的耳朵里,从她们的话言话语中判断出两点。

    一,死者应该是个孩子。

    二,死者应该是病死的。

    对于一个入殓师来说,大多有几类死者,是我们不忍看到的,一是车祸的,有时候四只分离,身首异处,二是火灾烧死的,浑身焦黑,面目全非……

    可病死的,仅次于正常死亡,要比以上的两种情况好的多。

    “化妆的小姑娘回来了,这就是你请的师父。”

    两个女人看见小妖身后的我,流露出一种不相信的眼神,言辞也满是质疑。

    入殓室里的人听说入殓师来了,纷纷迎了出来。一个像我这么大年龄的男人扑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可是绝无仅有的。

    “师傅,孩子生前最爱美了,临走的时候最大的遗憾就是因为病情而脱相了,求你,给想想招吧。”

    “东北的?”

    “这是我师父,是我这行最好的入殓师,在我们这多数人都管他叫四哥。”

    男人听了我的问话明显就是一愣,尊敬的叫了我一声四哥。

    没没好气的臭了小妖一句“就你话多”,还狠狠的蹬了小妖一眼。

    在我所在的殡仪馆有四雄,老大、老二、老三、和我,并不是按照年龄大小来排的,而是按入殓到火化的顺序来的,而这顺序却是从后往前。

    火化老王头,是四雄里的老大。

    扛尸工老翟头是四雄里的老二。

    打更老白头,是四雄里的老三。

    而老四自然也就是我,迄今为止,打更老白头为什么排在我前面,我犹未可知。

    男人满口大碴子味儿,让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倍感亲切,没看到死者之前,我并没做任何的保证,只是把男人像拖小猫一样的扶起,简单说了六个字,我会尽力而为,就迈向了室内。

    不没想过男人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悲伤中突来的惊讶,还是震惊中燃烧的希望,我只想把一个入殓师的工作做好,以满足这个像我一样,一个做父亲的心愿。

    看到躺在挺尸台上死者,我的心“突”的一颤。

    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让我心里发颤的原因是,女孩的脸不知道因为什么病而发红肿胀,而在这红肿的脸上还套着大大小小的疮疤。

    这么小的孩子,生前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我也有个女儿,如今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花一样的年纪,女大十八变,如果女孩活到十七、八岁,那该如何的青春靓丽。

    “四哥,这是孩子没病之前的照片,您尽量的帮孩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男人颤抖的将一张照片递到我的面前,说话还略带着哭腔。

    “借一步说话”我把男人拉倒了一边。

    “你想把孩子恢复到什么程度我都能,不夸张的说,要什么样我就能整成什么样。”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给孩子整成照片这样,要多少钱都行。”

    男人表情很是激动,说话也很大声,使得周围他的亲属都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我,里面也包括我那情商完全大白的徒弟。

    “不是钱的事,实话给你说吧,有两种方案,一个是,给孩子整好看了,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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