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笑了,凤里街道经过杨霸先一通动员,他自己都甚是担心,拆迁放任何时候都是涉及与民争利的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为了中饱私囊,更是会掀起惊天的骇浪。
贪污的后果就是伤了百姓的心,让街道的公信力受到巨大的打击。
可以看得出来,杨霸先在这一事件的处置当中,表现得相当的出彩。
这小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使用蛮力来解决问题,遇事先动脑子,攻心为上,还真让他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这一日赵小品起了一个大早,带着上百号老乡早早地就守在街道的大街小巷,假模假式地吃着豆浆油条,眼睛则死死地盯着这些临时搭盖的破屋子。
拆屋子也是一项技术活,干得好的话屋子拆掉,屋子上面的这些个材料还能重新再利用!
赵小品在汴京的时候就看着梁川露了这一手,狠狠地赚了一大笔钱,愣是把皇宫的那些个准备埋掉的废弃边角料,生生地搞成了汴京城人人抢手的金贵宝贝,他赵小品就是想学一下梁川,看看自己与梁大哥的差距到底是多少,能不能借着这股子东风,也带自己的老乡兄弟们也赚一点钱!
这些破烂会有人要?
看着赵小品吃得香甜,一众螺城师傅可是一点心情也没有。
日渐晌午,凤里街道原来稀松的人群开始多了起来,却不同于晚夜互市的繁华,这时大家都在互相看着,就看谁家先开始耐不住。
。
许多人家都私下达成了攻守同盟,有一个共同的观念就是法不责众,只要大家顶得住,就算是街道也不敢随意向他们下手。
可是老百姓永远只是一盘散砂。
说好的攻守同盟,永远有人会背叛组织,然后就是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反水,最后大家一起上着赶把自己家的那个破屋子给拆了。。
来了!
赵小品守了半日,这行情终于是来了!
街道的居民看着这破屋子直愣神,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盖屋子的时候容易,拆屋子的时候一样难!
许多居民拆家直接就一锤下去直接破坏,好一的细细拆解,不过也搞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这时,便轮到了螺城师傅出场了,赵小品一个眼神,这些师傅马上迎上了去,舔着一张笑脸,讪讪地道:‘忙呢?’
你娘的,这时候谁能有好气?
‘干嘛呢,没长眼?没瞧见这里正忙着呢嘛!’
出门的这些都是小徒弟,大师傅哪里肯出门受这份腌气,被人吊了一顿还要陪着笑脸。
‘敢问你们是要把这屋子拆了?’
居民一听马上打量了几眼这些前来问话的人。
难道是街道办的?不是吧,这催得这么紧!给不给人活路了,一早上没有一个好心情,碰上这些丧门情,心情更是差到谷底!
居民正想骂几句粗话,却见螺城小徒弟道:‘你这拆的方法不对,容易受伤,小弟愿意帮忙,不过这报酬嘛!’
‘我给钱,你
帮我把这破屋子拆了!’
两人一拍即合,痛快地应下了这事,螺城小徒弟倒也勤快,一拆就拆出了一大堆东西出来,会手艺的人都懂拆解的窍门在哪里,不懂的人只会一味地蛮力破坏,拆下来的物件基本也都是损坏的,再也无法再使用。
这居民一看乐了:‘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一家拆,家家拆,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如日中天的梁家,街道的人再狠,也不过是梁家手下的一条狗,真实主意的还是背后的梁家。
拆家的速度很快,不过拆下来的很多东西就麻烦了,现在梁家也不让人盖屋子,这些材料堆在家里也会朽掉,现在竟然连打发这些东西也成了一个问题!
主人家看着这堆废料怔怔发愁。
正迟迟无法下手处置之际,螺城小徒弟又贴心地凑到近前来道:‘是不是为处理这些废物而烦心,莫担心,我们可以代劳。。’
本来搬走这些建筑垃圾还要一点工钱,螺城师傅也不知哪里已经备好了独轮车,几车的功夫就帮着主人家,把这些废料给清理得一干二净!
一转手,螺城师傅能赚两份钱,一是工钱,其二就是材料钱,虽然没法暴富,可是积少成多,除了凤里其他几个街道还有无数违章搭盖的屋子,全部拆掉的话,螺城这帮人发达了!
赵小品再一次用自己的经验与智慧带着老乡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老乡人看着赵小品这个
后生的眼神,心中有无限的好奇与疑问。
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当年只是王孙村里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小子,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村里人的领头羊,还带着镇上许多人一起出来闯荡,在他的带领之下,大家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宽裕起来,大家总有接不完的活,至少不用像当年那样,为了干一点活填饱肚子,要受累还要受气,一点地位也没有!
赵小品如今已是这些年来公认的螺城最成功的带头人!这些话多说赵小品都觉得没有什么滋味,如今的他已经被成功的滋味刺激得麻木了神经,这一点小挑战已经让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