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霸先听到梁川连名带姓地叫出自己的名字时,腿肚子一个哆嗦,心中暗道不好!
梁川好说话,可这不代表他是一个傻子,相反,梁川最痛恨的事就是别人利用他的信任,背地里做一些阳奉阴违的事!
自从打下夷州,梁川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建设这座岛屿之上,可以说连他儿子在中原出了事梁川都能沉下心来继续折腾建设这座岛,不是他不想去中原,而是他更重视大后方的建设。
对于新凤山城的建设,梁川也提出了无数的建议,只有大家服从地份,谁也不能在梁川这里提出异议!
最重要的就是这座城市的规划,虽然梁川住的仅是一个小地方,却不容许这座城市有一点点乱来,从卫生所这一个小角落就能看得出来,梁川的规划不是局限于眼前,他着眼于将来的数十年,他手下的规划宏大,竟没有一个人能猜得出来,一个荒芜的海外小城,如同一盘散沙一盘,在梁川的妙手运作之下,竟然聚沙成塔,一点一点地凝聚起来,最后竟然成为了这无比辉煌的巨城!
谁要是在梁川的心尖尖上搞小动作,那下场一定很惨。
杨霸先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准备迎接梁川的愤怒。
他自己知道,凤里街道做成今天这个样子,是他自己失职!
‘杨霸先你今天必须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梁川看着眼前一排违建怒从心起,这要是居住环境好也就罢了,可是眼前这苍蝇乱飞,到处都有人的粪便乱排泄,还有许多的污水横流的鬼地方,人挤在里面简直跟牲畜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地方能住人?
这地方要是没有瘟疫的话,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他一直致力于改善所有人的生存环境,没想到换回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痛心呐!
杨霸先吱吱唔唔地道:‘东家你听我解释!’
梁川头一甩,冷冷地道:‘你最好解释得过去!’
一行人回到议事堂,今天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梁川甚至发现,要是今天自己没有走到下面街巷里面去逛一圈,都不知道他下面的街道早被人糟蹋成了猪圈!
从这件事还能再看得出来,现在他的政令布施遇到了一些问题。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上纲上线的,下面的阳奉阴违,往小了说,就是下面的这些人有自己的小算盘。
自己谋划了这么多,还是挡不住他们在下面胡乱折腾。
‘按照街道的规划,这些建筑本不该出现的巷子里的,还有那满地的粪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杨霸先让人留下来的!
整个夷州现在什么东西最宝贵,就是人力资源最宝贵,哪个街道的人最多,哪个街道的发展潜力就最大,现在可不仅是在岛上做生意那么简单,还有一些编织纺织针线浆洗的手工活,也需要大量的人力,这还是只是冰山一角,整个凤山要完整地运作起来,至少需要三到五万人,就一个望海楼,里面做杂工打杂的小厮就有近百人,否则根本运转不开,那算上其他的地方,一个凤里街道需要的劳动力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是出了凤里,走完那条中央大街,夷州还是那个夷州,说白了就跟乡下没有什么区别,什么何麓啊这些个街道,发展压根没办法与凤里相提并论,所以大部分人为了生计,还是往繁华的地方涌入,这是利益的驱动。
‘是我让他们搭盖的,凤里横竖就几条街巷,能容得下多少人?可是东家您算过没有,从城外走到街道里来做活,一天有多少时间要浪费在路上!’
梁川怒道:‘敢情你他娘的办的还是好事,我还错怪你了?’
杨霸先满不服气地道:‘东家您办事是敞亮,把人当成猪圈起来,一个划拉一个地盘,反正都要规规矩矩地呆在自己的猪圈里面,不能乱跑,可是大家男从要谋生女人要干活,谁能天天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去外面多挣一点呢?现在岛上能做的事也不多,每天港口上还有那么多人不停地涌入进来,不是我不想他们过好日子,实在是我不想他们受罪啊!’
杨霸先讲得急了,一个七尺男儿竟然生生把自己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这个男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梁川的火气冲得一干二净。。
梁川都被这小子的演技给震住了,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你仔细说来,若是有一点隐情,我决不饶你!’
‘你不饶我今天我也要说了,干的这什劳子的保正,简直是狗屁,每天天一亮就得干到天黑,地里的牛还给一把草吃呢,这纯粹他娘的吃力不讨好,这些人是老百姓,全他娘的是吸血的蚂蟥!他们盯着街道的地盯着哪里能下手,你以为挡得住他们?都是原来分地的居民自己搭盖的,赚那几个铜板的钱,把这些外来的人逼得一点活路也没有!’
‘东家您夜里是都不出门,舒服地呆在家里陪着主母孩子,可是那些个百姓呢,您知道夜里有多少人直接就睡在街边上,有这么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杨霸先除非良心让狗给吃了,否则我去拆!’
‘发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