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自是不敢断!’
黄书记感叹一声,如今黑十字会在,里面优秀的弟子都是他们手把手带出来的,知根知底品性了然,对他们是大大地满意。
‘不过两人偏科实在严重,若是想要大成,非一日之功!’
安逸生点评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
黄书记说道:‘刚刚你也瞧见这庞安时一手针术痴迷如醉,运用得出神入化自也是一村好事,还有那小师弟钱乙,也是一位好手,不过他也是对幼儿病科更加专注。。’
黄书记顿了顿道:‘我两人一手好本事,要找个人全部传下去,难咯!’
黄书记要是不说钱乙是小儿科的专家,梁川还以为他就是给庞安时打下手的小弟。。
‘这两人是什么来路,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过,更没有见过什么动作?’
黄书记老脸一笑,打趣道:‘神医治病于无形,庸医才在人前卖弄,你小子没听过扁鹊的故事吗?’
呃。。
‘两个人还年轻,以后路还长着,年轻人不急着要出名,年少成名不一定是好事,名是大累赘,反而可能害了人!’
安逸生如一位睿智的老者,侃侃道,黄书记却道:‘庞安时是在中原寻见的,那时他自己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就像刚刚说的,对难经尤其是痴迷,至于钱乙的身世就精彩得多了!’
‘愿闻其详!’
黄书记道:‘钱乙也算是出生在医道世家,其母在其三岁时便早亡,其父性格怪僻,自从钱母死后,便有一种郁症,在家就是坐不住,整日往家处去游荡,靠得一手好医术,也算勉强活得下去,可是这就苦了钱乙这孩子,自小便无父母照料,饥一餐饱一顿,落下这先天不足之症!’
人生各不相同,同难不一而足!
‘这最近几年,钱父出走的频率越发高了,钱乙也就落到邻家手中抚养,最近一次钱乙听说钱父出走东海,便出海来寻父亲,没想到上了夷州岛,为了生存便进了咱们黑十字会。’
好,来历清楚身世清白的人最好,梁川一直在担心,黄书记与安逸生两人年纪都非常的高,万一哪一天走了,黑十字会这一摊子要谁撑起来!
‘两位,在下说句话可能不中听,但是在下不得不考虑,依你们看,将来何人能扛起这黑十字会的大旗?’
黄书记直接白了他一眼道:‘我们还没死呢?’
梁川干笑一声道:‘这不是怕你们二位有什么三长两短嘛!’
梁川一句话,换回来安逸生与黄书记同时一个白眼。
却听安逸生道:‘若是找一个人选的话,那可能还得许希来担起这个重任!’
许希?这是何许人也?
‘这许希是谁?’
梁川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名,很是陌生,对于黑十字会,他的了解还真不是很多。
只是出于对两位神医的信任,无条件放手把整个组织交给他们二人。
换作是其他人,梁川可没有这么信任。
听到许希的名字,边上在忙碌的众人瞬间投来钦佩的目光。
梁川感受到了这份异样!
安逸生缓缓地道:‘许希是我的大弟子。’
梁川完全没想到,这位神医竟然还有一个亲传的大弟子!
这小子何德何能!
‘想必也是位神医!’
梁川想了想道:‘不过以前怎么不曾听安神医提及过?’
黄书记道:‘说来话长了。。’
梁川一听,这可不就是要让他说话好让黄书记把往事接下去的节奏吗?
‘不妨事,今天无事可以慢慢道来!’
黄书记看了一眼安逸生,安逸生没有反对,黄书便缓缓道来。
‘当年许希是整个御医院里是最有前途的后生,又是拜在安师兄门下,若是他循序渐进的话,不出三十年,御医院应以他执牛耳,不过年轻人还是太着急了。’
黄书记顿了顿又道:‘天圣三年,赵官家心包疼痛,御医院里所有人束手无策,安师兄更是猜到,里面断是有些朝堂斗争,因此不敢乱下定论。’
天圣二年,那不是刘太后还在位的时候!
梁川眼睛一眯道:‘怕是与刘太后有关吧!’
黄书道:‘不错,正是与刘太后有关,事关两位贵人与大位之争,最是朝中残酷之事,任何人都是避之不及,生怕被卷入其中,太后惜才,对我师兄也是多有照拂,还特意让人来告示,不要插手其中!’
‘可惜,许希当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年轻气盛,赵官家有又意拉笼,不知是谁给他在后面撑腰,这小子脑子一热,便真的去给赵官家施针!’
‘当年他一去,我师兄便知,完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一旦被朝廷斗争盯上,那是绝对没有活路!果然,许希去给赵官家施针之后。。’
安逸生突然道:‘人生之所系,不过一个心窍罢了,心脉乃是最重要的地方,就算是老夫去了也不敢妄下定论,何况对方乃是赵官家!失败了死路一条,成了又会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