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几人在酒楼小聚。他一个月会与王书记、老左、派出所李大鹏几人小聚一两次,这个频次并不高。
老左曾经提议,大家应该保持每周聚一次的频率,被谢凌风否了。
谢凌风说,如果我们几个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很容易给大家造成一种“拉帮结派”、“搞小圈子”的印象,影响不好。
甚至有人还会质疑,你们频繁喝酒,累计下来,这个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这是“公款吃喝”吗?
等等,总之,总会有人提出各种各样的猜疑。
纪委书记刘刚川本来与他的关系也不错,但其就甚少参加他们的活动,按刘书记的说法,纪委本来就有监督之责,频繁与他们相聚,影响更不好。
也正是因为刘书记的因素,谢凌风也减少了一些无必要的聚会。
像他们这种小范围聚会,除了聊一聊各自的所见所闻、生活琐碎之事,大部分的内容都会与时政有关,包括不限于国内国际、古今中外的名人轶事等,但更多的却是与大家相关的县里和镇上的体制内之事。
酒过三巡,大家就开始聊起了县里和镇里的一些动态。
“镇长,我发现最近钟鑫跑县城很积极。”老左与谢凌风碰了一下说道。
“这又不是最近才这样,自从蒋书记调到县里之后,钟鑫就经常往县城跑,我还听朋友说,他多次在宣传部那边看到钟鑫的身影。”王书记对此却不以为然。
蒋先军书记与宣传部马部长走近,谢凌风其实已经听说了。作为之前就以蒋书记“马仔”自居的钟鑫,经常往县城跑,确实是太正常不过。
前不久,谢凌风曾经给蒋书记打过电话,邀请对方到武义镇指导指导农业工作,被蒋书记以“我看看日程安排”婉拒了。
农业局虽然也是县里的实权机关之一,蒋书记平调过去,始终是心里不大舒服的。
“没事,只要不影响镇里的工作就好。”谢凌风也没有多加在意这件事,拿起酒杯与李所长碰了一下,“李所,我看你今晚上有点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事儿?”
谢凌风注意到,派出所所长李大鹏刚开始还好,但在十多分钟前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就关切的问道。
“是啊,大鹏,你要是有什么事可要说出来,看看我们几个可不可以给你出出主意。”老左也说道。
在座者,其实老左与李所长的私人关系是最好的,当初谢凌风也是在他的引见下,这才与李所熟识。
另外,派出所属于县公安局直接管理,是公安机关的基层组织,是上级公安机关的派出机构。虽然乡镇派出所设在乡镇一级行政区划内,但它并不隶属于乡镇政府,而是作为公安机关的基层单位,独立行使职权。乡镇政府对派出所的工作可以给予支持和协助,但无权直接干涉其内部管理和业务开展。
在某些乡镇,为了更好的协调工作,镇派出所所长甚至会进入乡镇党政领导班子,但在武义镇,李所长却不是镇党政班子成员之一,他们更多的是协作关系。
“我刚刚接到冯局长的电话,说局里有意调我到县局刑警队工作,他询问我的意见。”李所长稳了稳神,将杯中酒一口喝下,这才说道。
“调刑警队?”老左重复了一句,“那是好事啊,说明县局对你非常重视啊,说不定不久之后还会升一级呢。”
刑警队在县公安局可是非常重要的部门之一,主要负责刑事案件的侦查工作,其队长与派出所所长级别相同,但因为其重要性,往往会由县局的副局长兼任。即使新提拔的队长暂时不是副局长,过一段时间,也有极高的概率晋升副局长,可以说,刑警队队长就是一个晋升的快捷通道。
但正是因为其重要性,也意味着其具有较大的风险。刑警队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稍不注意可能会发生伤亡,其危险性比派出所高多了。
这也是李所长有点纠结的原因之一。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
但既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这件事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李所,调到刑警队,说明县局对你非常认可,这是好事嘛,还有什么纠结的。”谢凌风对此也认为是好事,当即就提议道,“来,我们大家干一口,为李所长即将高升干杯。”
大家觥筹交错之后,话题又转到了谢凌风身上。
“镇长,您主持党委工作也有两个多月了,担任镇长也快满一年了,县里是不是应该让您转正啊?”
老左关心的问道。
“这个要看县里的安排。”谢凌风也没有听到县领导们的风声,又不好主动去提及这个话题。
“镇长这两个多月主持工作以来,镇里发生的变化有目共睹,正式转正我觉得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王书记也认可老左的观点。
“我们一切听上面的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