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打破所有的无声。
声音和响动,还有彼此的心跳。
起伏,仿佛随着旋律而鼓动。
苏鲜的声音传入我耳畔,威力之大,好似夜晚升起烈日。
耀眼夺目,穿透整个身躯,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可见,不留痕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虽然震惊,虽然意外,可我却还是保持平淡与宁静,不想和苏鲜在这件事上,非要讨论出个结果。
知道就知道了吧。
我说再多,并没有意义。
若非要争论一个结果,或者说,让苏鲜安静平和的对待这件事。
我想,大概很难。
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最后的结论,无非就是让我去治疗,或者不管我。
再或者,因此事,我和苏鲜产生矛盾。
无非就是这些。
至于其他的结果,也有可能,但也大差不差。
不过在我自己看来,以苏鲜如今的性格来说,她选择现在说,大概率,不会责备我,反倒是比我更加冷静的来看待这件事。
所以,我们此刻,依旧背对背。
随着我问她,她似乎不想理我。
不过没关系,我快要睡着了。
回不回答的,在即将入梦前,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搬来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不小心看到的。”
苏鲜的声音很轻,仿佛已经睡着了,说梦话般。
可即便如此,我依旧被惊醒,在即将入梦前,如此轻易的醒来。
“戒指,是你准备送她的吗?”
苏鲜又问,我却是过了好很久才回答。
“不是。”
“那枚戒指上,缺少一颗钻石。”
“她说,要我补上。”
“送给……未来的妻子。”
隐藏这些话,没有任何必要,我也不想苏鲜对此产生怎样的误会。
实话实说,这是我一直以来,面对苏鲜询问时,绝大多数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和态度。
这次,也不例外。
隐晦的表达或许更好些。
委婉的言辞照顾彼此情绪,当然很好。
可我想,我们之间相处了这么久,苏鲜早就知道了这些事,什么样的想法,她都可能有想过。
我再怎么说,在她看来,也只会是为了掩饰下的解释。
所以,多余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人与人之间,更多时候,真诚相待,才能有最好的结果。
“我?”
“清儿?”
“还是说,你谁都不想给,想等自己走了,带到下辈子?”
三个句话三个问题,让我听后莫名想笑!
带到下辈子,要是有这个可能,说不定我还真这么做。
可这一生,自己都还没有活明白,还谈什么下辈子啊。
我听到这三个字时,真的发自内心的想笑,就差笑出声。
“戒指是她给我的,但我不想,也不会送给任何人。”
“无论是你,还是她。”
“或者啊,将来真正结婚的那位。”
“我会亲自买一个,对方喜欢的,我也喜欢的,最好是亲手戴上。”
这样的回应,看上去,很中肯。
可当我说完的那一刻,我发现我后悔了。
这样的说辞,仔细去理解,才最为自私啊。
自私到极致,自私到没有任何怜悯可言。
包括我自己,实则内心深处,丝毫不认可这番话。
不因为其他。
而是这样的言语,这样的行为。
是对苏鲜,是对许清。
最大的伤害。
更对自己的良心,史无前例的鞭策谴责,以及莫大的敲击。
过意不去,还是,良心不忍。
大概都有。
大概,是曾经最直接的多情表达。
于是,我非常不合时宜的言论过后。
很明显且直接,换来了苏鲜莫大的沉默。
然后,我睡着了。
次日醒来,苏鲜没再和我说一句话。
苏鲜比我起来的更早,她的那一半枕头处,湿润感明显而又充满冰凉。
摸在手中,冰冷刺骨。
我知道,苏鲜这不是生气。
是对我的最大失望。
我自己也是,但更多是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