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不想见他!”扈昆对再见扈呈祥一事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与反感。一封熟悉的信笺展现在他面前,上面写的内容,是扈呈祥想见他一面,地点随便扈昆安排。
风彬坐在一边,默不作声。静安静宜两位师太只顾低声诵经,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的讨论。魅影看着风彬,他不作声,魅影便保持沉默,把夫唱妇随贯彻到底。
“我觉得吧,去看一下也好。”一直未作声的萧二雄说道,“他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了,见一面少一面。不管你心中对他有多恨,他是你父亲这件事情,即使你动用各种方式否认,也否认不掉。法律的归法律,血脉的归血脉。”
风彬赞许地看了萧二雄一眼,此时才感觉兄弟成熟稳重了许多。
宿老爹依然保持着倔强的沉默。
“阿弥陀佛!”静安师太宣了一句佛号,“去看一眼也好,这段孽缘,总归要结束,不是吗?”
在众人的劝慰下,扈昆勉强答应下来。
“你放心,我们都会陪着你去,谅他耍不出花招。”魅影冷冷的说道。
宿老爹感激地道谢。
王自重回到滇云春城的第二天,便跟扈通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中间甚至安在旭也掺和进来。三个人聊地很投机,扈通在电话里面情绪激动,时而高亢,时而低落,透过电话,都能听出他言语中带有的杀气。
西南王地反间计,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晾经台,在天龙寺后一片悬崖上的开阔之地,四周松柏环伺。透过松柏之间的空隙,能看到远处崖下粼粼河水。扈昆约在此地与扈呈祥见面。
“你老了。”扈呈祥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看着头发花白,面容与年轻容颜大相径庭的扈昆,脱口而出。
“你没有老,但是不如老去。”扈昆对扈呈祥的恨意从踏入晾经台的一刻便显现出来。
“小三十年了,你还没有放下对我的仇恨?”扈呈祥笑容苦涩,“我就那么招恨吗?”
扈昆冷笑两声,“仇恨,又怎能轻易放下。当年你杀害我母亲,我跟你断绝关系后,你又指使各路人马来要我的性命。我们之间,早已是血海深仇。”
“儿子,”扈呈祥嗫嚅着,身体微微颤抖,“这么多年过去,我认为你会有明白,在你母亲这件事情上,事实与你听到的或许不一样。你怎么就能断定,那些杀手都是我派去的?因为你姓扈,想拿你开刀的人太多了。我这不是狡辩,是事实。”
扈昆痛苦地摇了摇头,“到现在你还死不认账,我母亲已经没了,我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情。咱们父子情分已断。你不要来打扰我了。没有你的庇佑,我活得很好,不会有人指着我的脊梁骨痛骂。为了答谢你的血肉之恩,等你百年之后,清明寒食,我会给你烧些纸钱,寒衣节回给你烧送寒衣。”
“昆儿……”扈呈祥像是下定了决心,“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背锅?我没有下达那样的命令。”
“不要再说了!”扈昆高声怒吼,“你说不是你,为什么不调查清楚,你有那样的权力,更有地位。”
扈呈祥无奈苦笑,似乎心中藏着巨大的难言之隐,“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把你看成我最优秀的儿子,并为你感到骄傲。”他稍作停顿,“我把扈家大部分的产业,都给你。很少一部分留给了你妹妹,好让她有安身立命的本钱。我知道,很多人都觊觎扈家的资产……”
扈呈祥话音未落,从草丛里面忽然跃起一个黑影,幽灵般到了扈呈祥的身后,对着他的后胸便挥出一掌,掌风裹挟着巨力,啪的一声拍在扈呈祥的后胸上。扈呈祥的身体受到重击,被重重抛出去,撞在一棵柏树上,又摔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流出。
黑影飞掠上前,抓住扈呈祥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黑影是扈通。
“这些年,我为你做狗,你的确拿我不当人。”扈通咬牙切齿,“拜你所赐,我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你,心中一点都没有我。今天,你去死吧!”
扈通的手象一把铁钳,扈呈祥脸色发紫,舌头伸半寸,双脚离地,眼看就要死去。扈昆拼上老命冲上前。扈通头都没转,一记后踢,扈昆便倒地不起。
“去死吧!”扈通高喊一声就要发力。突然,他看到了两人飞掠而至,心中大惊。急忙打了一声呼哨,藏在草丛中的安在旭暴起,拦住了魅影的去路。两人也不搭话,便打斗在了一起。
风彬吆喝一声,身体已经到了扈通面前。一记重拳,击打在扈通的肩膀上,只听的啊呀一声,他把扈呈祥扔在地上,腾出手来跟风彬纠缠。
两人曾经交手数次,对彼此的路数都有了解。扈通施展的招数绝不敢超过十招,一过十招就变换招。风彬也变了打法,不再学扈通的招式,而是用自己新创的拳术与他对打。两人虽都为传奇高手,风彬明显占据上风。你来我往两人走了二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