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西毗区,临近内城围墙这一片区域。
被鹤城人亲切唤做黄金西区。
因为不同东毗区夜晚的热闹。
西毗区的西大街串联内城,西毗区码头,南,西,北毗区的住宅区。
所以各类日货,店铺大多都聚集在此西大街之上。
从旭日东升,金色阳光照耀至西大街开始,来来往往的人群把生意一直忙碌到太阳西落。
黄金西区的美称就由此而来。
莫水流与春玉两人从内城行出,一下就融入了西大街之中。
大块青石板铺垫的大道,两侧少说有十来丈宽,店铺林立,靠近街口处小贩买客聚集,热闹非凡。
左看看右逛逛。
虽很好奇,但碍于刚刚答应了春玉,也不敢乱跑,只得老实跟着。
两人很快就沿着大道,转入了一街道之中。
不同于大道的琳琅满目,这街道大多都是衣料裁缝店,零丁几家杂货,酒水铺,相比西大街的,一下就是冷清了不少。
春玉也是热情介绍:
“这家铺子布料不好……”
“这家也差不多,沈姐姐不喜欢。”
边说边往里走。
随即指着一家有宽大门口,正中牌匾写着《文淮衣居》的店铺。
“就这家,我们寻欢楼的衣裳布料都是在这订做的呢。”
两人正想入铺。
却听前边不远十字路口旁酒肆传来吵闹之声。
远远看去。
就见一单薄身影被甩出了酒肆门口,一掌柜模样的大汉更是叉着腰指着那倒地之人破口大骂。
动静惹得各个门铺的人出门眺看。
不少人更是已经好奇上前围观看热闹去了。
顺着人流,莫水流也按捺不住跟了上去。
春玉不得已,也只得陪着一块。
却听那掌柜洪亮的唾骂声越发清晰。
“好你个赵瘸子,来爷这喝酒,一个子都不带,反了天你!”
撑坐起身,满是惫态的赵良附,指着这掌柜回嘴道:
“你,你,王掌柜!我们不是一直都是月底结账,我赵良附什么时候欠过你吃酒钱不付?!”
“今时不同往日,你这瘸子都被野虎帮踢出了帮派,你月底哪来的钱结账?你吃酒不付钱,不打你一顿就算是给你们赵家脸面了!赶紧滚蛋!”
“好你个王掌柜,想不到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宵小之辈!我呸!”
赵良附歪歪扭扭起身唾骂,骂完还不朝铺门前忒了口唾沫。
“你骂谁呢你!”
那王掌柜也是火冒三丈,快步向前,一推搡,又把刚起身的赵良附推倒在地。
“骂的就是你!王海一!你当年求着我爹把这铺子转你的模样我还记着呢!还有你,你,你,你们现在的铺子哪个不是我爹心软,按当时行情不到半价半卖半送的把铺子转卖给你们!当时叫我赵公子!现在叫我赵瘸子!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我们感恩的是你爹,不是你这败家子!如果不是当时把铺子转给了我们,怕都被你这败家子都给输光了吧!你爹九泉之下还得感激我们呢!”
王掌柜回怼的话语,引发围观群众的一阵哄笑。
莫水流在旁默然瞧看热闹。
赵良附也是恼羞成怒,撑起身怒骂道:
“你说谁输光!你亲眼见着了么你,你这烂嘴长眼瞧见了!?”
瞧其动怒。
王掌故且是阴恻恻笑道:
“这条街谁人不知,原本大名鼎鼎的赵府,就因为出了你这个败家玩意,整个府都被败光了,这不是事实?”
“你爹把这些铺子低价卖给我们,也算他老为你积德行善了!”
“对咯,还有你那刚过门没一宿的新娘,也是被你送给了山匪换了银两吧?是不是也全输光了?”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赵瘸子厉害哟,春宵都能拿来卖,佩服佩服……难怪能把你爹气得上吊寻了短见!”
话语犀利,句句直戳赵良附心窝。
此刻的他脸已经被气得猪肝色,双手拳头紧握,颤抖不已。
围观街坊,也是哄笑不已。
让赵良附看着更是激动。
“都是你们传出的谣言!坏我名声,我,我和你拼了!”
一探身,举起拳头就想往王掌柜脑袋榨砸去。
可这王掌柜身宽体厚,见势一抬手,抓小鸡般捏住了赵良附袭来的胳膊。
发力拧转。
直接疼得赵良附呲牙咧嘴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