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座,这……”
天宗众元老见那古朴的玉玺吞饮鲜血赫然闪亮起来,光芒冲天,不禁惊呼。
这突兀的一幕,也让帝座也微微的一愣,自古而今,从来没人知道这玉玺也会发亮的。
他们这些天宗守护者,得了社稷传承也不知这等秘辛存在。
帝座再次看了眼那个神色早已恢复古井无波泰然自若的瘗书郎注定什么端倪也没发现。
因此帝座索性不再多想,他手一抬,将那金印盖了下去。
“啪嗒!”
导演反复拉长了慢镜头,似乎要阻止,可这玉玺终于盖在《竹书纪年》上了。
这一刻,瘗书郎袖中的双手,陡然握紧,佝偻身体微微颤抖。
蓦地,一声啪嗒的回音荡漾千山万谷!
这一刻,恍如混沌初开,天地阒寂!
万籁齐喑,唯有清越的盖章之声,清脆的回荡着在玄黄宇宙中。
这彷如带着魔力的音符,涤荡乾坤,连绵不绝。
摒除呼吸的众人,
目光死死的盯着竹卷,
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众人终于从紧张中舒缓过来,长长呼了口气。
帝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也松了口气,刚才他完全是在赌命,这是什么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人族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惧的。
只是当帝座拿起传国玉玺的刹那,诡变却发生了。
“这是?”
帝座瞳孔一缩。
“嗡。”
这竹卷倏然冒起一阵金光。
帝座瞬间感觉整个人的生命被抽取了一半,他踉跄得差点跌倒。
还好圣龙阁主扶住他,但是帝座的两鬓却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变得苍白如霜,短短呼吸间帝座老了三十年光阴。
本是五十多岁的尊荣,顷刻间成了耄耋老翁,白发苍苍,时日无多,盖因帝座此时比一般老翁苍老得太多了。
这是精气神的全面流失。
“帝座,你……”
圣龙阁主等人惊呼。
而帝座却瞪眼看着那竹卷。
竹卷上,金光以玉玺盖章处的血为起点,如燎原的火焰灼烧而过,这本是古朴得毫不起眼的竹书内容,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好似一种文字翻译成另外的一种文字般,意思完全不一样了。
卷上内容从右而左,从上而下。
右边开头之处的竹简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大的血红大字——
“祖龙赦令。”
帝座见得四个字,心下陡然一沉,一把抓向竹卷,但竹卷却凭空消失不见了。
“你…你设计本座?”
帝座怒目瞪向圣龙阁之巅的瘗书郎。
这一刻,他义愤填膺。
一种被戏耍的屈辱感愤恨感涌上帝座的心头。
瘗书郎却嘿嘿冷笑道:“要让你心甘情愿的盖下印章,不得不略施小计,何足挂齿。
况且,你我有言在先,这是公平交易,所以在吾看来这根本谈不上设计。
呵呵。念在你精诚合作的份上,吾也不打算为难你了。
喏。要救你儿子,你就派人杀了他吧!
他若存在,你儿子必然消失。
他若消失,你儿子便可安然无恙,其余种种,不过是三界幻像罢了。
自然,你们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内若杀不了他,你的儿子还是会消失。
但一年的时间杀一个少年人,这对你们而言,真的太儿戏了,毕竟以大欺小是你们的优良传统啊,难道不是么?
哈哈!祖龙夔,你的后代有个不错的接班人啊,比你有情多了,哈哈哈!”
文士大笑三声,手一挥,一幅图画凌空飘下。
图画中画着一个少年,少年红发,腰悬紫色竹剑,剑上有布娃娃,妖异非常。
“这?”
圣龙阁主众人一见,猛然倒抽一口凉气道:“帝座,这…这是帝释天殿下吗…”
瘗书郎呵呵道:“是不是很惊讶?这人长得可像你们的帝释天殿下了,你们猜猜,这是不是你们伟大的帝座的另一位私生子呢?呵呵!”
这文士竟然还恶趣味的引导众人的思考方向。
帝座闻言咬牙切齿道:“胡扯,他是谁?”
“是谁?你们连姓都是一样的,难道真没关系么?呵呵。到底是不是你的另外一个私生子本人也有些好奇呢。”
瘗书郎答非所问根本不在意帝座的愤怒。
只是文士这话一出,圣龙阁主等众老,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