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洛永珩只想默默陪在洛瑧身边:
“姐,我们回吧。她丧心病狂,穷极一生,一无所有至此,终有报应。天上的家人们,都会瞑目。”
“我不想死啊!”
见状,陈鸢晕倒在地。
赵景昉下令:
“将她们押到地牢。”
修庭妤、习清璇默默走来,目光和静看向洛瑧和复曦曦。
习清璇黯然神伤:
“她当得此结局。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吾前辈是得知你母亲身故,郁郁难消,跟随你母亲而去。这份深情痴心,让人敬佩感怀。利益熏心,卑劣扭曲的人,永不会触碰到。”
修庭妤亦感慨切深:
“当初的真相是,西林主夫妇,顾全西林安危大局,舍生取义,并不是屈服于谁。他们的胸怀心志,无人可及。”
赵景昉眉宇如朗,缅怀安抚道:
“正如,橒澹所言,一切都明了。离开我们的前辈们,不曾走远,他们留下的精神,永存不忘。”
院墙之上,树荫掩映。
栗柔媚眼如丝,抓着不醒人事的沈筠,眼看一切落下帷幕,悻悻然说:
“小看你们了。这般局面,都能起死回生,不简单啊!等着,我有厚礼相赠。”
此时,一骁奔跑而至,急急回报:
“殿下,沈小姐不见了。”
洛瑧错愕:
“怎么不见了?她在后厅歇息啊。”
一骁懊恼地:
“是手下失职,沈小姐说要些冰镇水饮醒神,我只离开一小会儿,回来她就不见了。”
易橒澹凝眸如幽:
“能从你眼前把人带走,且目前在开封的,我知道是谁。”
洛瑧心神不宁:
“栗柔!沈筠怕是有危险。”
“殿下,你知道她在何处?我得赶快去找他!”
洛永珩亦陪感焦急。
易橒澹与赵景昉默契相视,后者立时下令:
“府内所有人,随世子前往,不予余力寻找沈姑娘。”
沈府.
沈筠莫名消失的第一天傍晚。
洛焕丘在堂中来回踱步,心内彷徨:
“这该如何是好?牵涉溟霄宫,筠儿是否安全......”
洛永珩神情凝重:
“都府驿寻不到踪影,所有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那个心狠手辣的栗柔,到底会带着她在何处落脚?”
洛焕丘极力镇静,分析道:
“她费尽心思来到开封,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离开,她一定就在附近躲藏。”
洛永珩心急如焚:
“会躲在哪里?她为何要挟持筠儿。”
洛焕丘理解洛永珩的心情,他目色深深,语气如重:
“书会,筠儿落了单,她又是瑧儿极其重视之人。珩儿,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目的没达到,我们就赌,栗柔不会伤害筠儿。”
“好,爹!我再去找,我不相信,她能遁地而走。”
洛永珩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刻不容缓带着人又出了门。
另一边,派出搜寻的队伍,从街巷客栈、市集楼坊,到附近园林、码头泊船,均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世子府邸
复曦曦回忆今日,百思不解:
“太子府的防卫,严严实实。今日,护卫侍女众多,竟没有一人看到过栗柔?她怎么从我们眼皮底下消失的?”
聂浥神色肃然,思维清晰地解析事发前后境况:
“我细看了沈小姐歇息的后厅,正门朝向前园,人多繁杂,来来往往,只有侧门能通往后园,后园僻静,她只有从那里离开了。你们别忘了,溟霄宫以药控人,她只要让看到她行踪的人暂时迷糊,就能掩人耳目。”
“难怪。她居心叵测,想必做了充分准备。”
复曦曦清眸忿然。
洛瑧凝思许久:
“她在和我们比,谁更沉得住气,她赌我们担心筠儿安危,必定四处寻觅,焦头烂额。”
易橒澹由此事的蹊跷之处,也见意到了:
“所以,她不会对沈筠下手,也暂时不会联系我们。以她能暗藏在栗秋昶身边,数年之久的这份心机与忍耐,她在等一个时机。”
洛瑧双眸沉蕴:
“最近,一个瞩目又合适的时机?”
易橒澹冷眸寒邃:
“是宫中的夜宴。皇太后疼爱景析,早已在筹备景析的生辰宴,就是两日后。”
四人欣然相视,算是,心中暂时有了一丝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