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把狼狈的范以安带进了公主府,让下人把他拎进了温泉池中,好生洗了一番,然后送上了公主的寝宫里。
朝阳公主对于男宠都有一些隐秘的嗜好。这带了一些屈辱的性质,难以用言语来说。
之前那几位就是如此,才送去的时候,他们一脸轻松,第二天出来时,脸上写满了苦楚。
反正就是范以安被送进去的时候,公主府的下人看他的眼神不是艳羡,而是某种同情与可怜。
有两个下人小声嘀咕起来:“只怕要被折腾得够呛。”
“上次那位公子几天后就发了疯,后来被公主打发走了。”
“唉,公主只有对无双公子才善待一些呢,不过也正常,无双公子这样的人物可是世间少有。”
“嘘,别说了,别被人听见。”
寝宫的灯亮了大半夜,天还未亮的时候,伤痕累累的范以安就被人扔了出来……因为公主说了,她不喜欢有人同睡,所以他也该走了。
一身单薄的范以安在寂静的临安街上行走,像是孤魂野鬼一样,如果说昨晚的暴雨践踏的是他的身体,那么现在,从内至外他都感觉屈辱了。
朝阳公主对他,就像对狗一样,言语间、行动上全是侮辱。甚至还让人拿了刀,在他背上刻了犬字。刻完之后再洒上染字的红粉,在他的痛呼声中,朝阳兴奋不已,抚摸了好久。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她后面说的那句话:“你知道本宫要你做的事是什么吗?”
范以安摇头。
朝阳莞尔一笑:“本宫要你真正成为我的狗,杀了皇上。”
范以安惊愕莫名,人也警觉起来,这一瞬间,他想逃,但来不及了。到了朝阳这里,只能横着才能出去了。
所以一番思量后,他横了横心,应下了。
只要能飞黄腾达,就能一雪前耻,杀皇上算得了什么?总比不死不活来得强。
也是从这一刻起,范以安真正成为了***朝阳的人。
几天之后,顾连辞让人打听到了清风的消息……
他们先是搜查了临安城里城外的消息,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只知道清风在几年前一直在破庙等地混迹是个小乞丐。
但他却是个与众不同的乞丐,别人对他的评价就是:“这人怪得很,一看就与其他人不一样。”
“他不与别人拉帮派,也不偷不抢,他啥都不在意,但也没人敢惹他,那眼神凶得很。”
“就算要饭也是这样,别人给就给,不给就算了。”
但是他却识字,他对旁人说,他之前跟着庙里的老乞丐学过,其他人都很疑惑,毕竟他们不记得有识字的老乞丐。
识字可是要进私塾才行,这些乞丐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吃饭都困难,怎么可能进私塾呢?
云禾听到这里疑惑起来:“他肯定撒了谎,指不定是从什么人家跑出来的。”
顾连辞嗯了一声:“后来我让人绘了他的画像,托人暗中打听,你猜怎么的,还真有人认出来了。”
云禾来了兴致:“快说说。”
“岭南有户姓林的人家,是当地做木材生意的富户。生意做得很大,几乎半个岭南都用过他家的木材,但林老爷和大儿子却在五年前死于非命,年仅十几岁的小儿子也失踪了。”
“咦,那这个清风难道就是这个小儿子?”
“没错,那边的人看了画像,确定是他,因为他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左眼下有颗黑色的泪痣,加上长相,确实是他没错了。”
“所以这样一来,就可以理解他为何识字,为何懂得诸多处事之道了。”云禾微微皱眉,“可是他为什么要跟着范以安呢?如果是要报仇,为何选他?”
顾连辞分析道:“我猜测他当时是走投无路,打听到范以安是赵家女婿,又是书院成绩优异的学生后,才选择了他。”
“可能他也不知道后来范以安会经历那些事,不过他没离开一直跟着,倒算是有些义气在。”
“关于林老爷的惨案,着实有些蹊跷……说是人好端端地在家里睡觉,第二天早上就横死在院中了,一直没查出凶手。”
“我猜清风可能知道些线索?要不然不可能来临安城。”
“嗯,所以我打算抛出些引子,引他上钩。”顾连辞说,“我这次让人带了些林老爷生前的东西来。”
顾连辞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块玉佩,一些收藏的字画,看成色都极好,据说是林老爷生前随时携带或者收藏的。
想来清风如果真是他小儿子,肯定认识这些东西了。
两人正聊着,房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晖哥儿的小脑袋探进来,奶声奶气唤了起来:“娘亲,要娘亲陪觉觉。”
一旁的嬷嬷抱歉不已:“少夫人,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