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些消息,前后一思索,各种细节联系起来后。
此刻这黑袍身影,脸色看上去,顿时便已然有了几分犹豫的情绪。
显然,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怀疑。
宋牧,究竟是秦先生他们抛出来的饵料吗?
还是说,这真的只是宋牧自己发现不对劲之后的自发行为?秦先生并未让他参与?
不过很快,他神色一凝,眼神蓦然变得果断,却是又将这种犹豫压下了。
他本能的就在告诉自己,已经与秦先生扯上关系了,那么……就绝对不能相信才是。
“不对劲,不对劲,肯定不对劲,此人和秦先生走的如此之近,再看现在的动静,尽管表面上看来就算合适。”
“但,这个人身份毕竟在这,哪怕他此前就是烈火武馆的弟子,做这事很正常,可现在作为秦先生的嫡系,察觉到不对劲后,又岂会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大闹?”
黑袍身影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争取理清头绪。
尽管,明面上他找不出问题,但是一向谨慎的他,抓住宋牧和秦先生的这点关系,依然保持住了怀疑。
并且,对自己不断反问。
虽然对自己反问的方向和逻辑,在没有证据的支撑下,其实都有些勉强,但他还是刻意的把其中的勉强给无视了。
“这秦先生,难道真会这么死板?就硬是只为了一重所谓的功勋点阻隔,便会将同派系的宋牧隔绝在外,我不信。”
黑袍还在持续喃喃自语,将自己心里的怀疑放大。
虽然,越这么下去,这种怀疑的情绪就越是不合理。
因为从证据和局势上看起来,宋牧目前还真就是并未参与进来。
可为了谨慎,他还是得怀疑,这事不是自然发生的。
目前的情况下,只要是和秦先生,镇妖使他们扯上了关系,黑袍身影就不敢有半分放松。
“所以,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不能动,得安静的以观其变。”
“如果这小子接下来,就作出一副冒失的模样,随后就要出城去查真相,那就必然是故意引我前去了。”
“背后,必然是秦先生等人所刻意指使的。”
“到时候,就算看起来,他再是孤身一人所出去的,我也不能为之所动。”
心里的思绪乱了片刻,黑袍身影自语了一会,总算冷静下来,才开始给自己慢慢分析。
他这边,目前只有他自己给自己作分析,也没什么幕僚能够一起讨论。
搞得有些时候,他其实应对起秦先生等人来,很吃力,可是,这种事,却依然不能找人讨论。
毕竟,他的身份始终见不得光,能发展出几条情报的线,收拢到一些手下,让他们时刻注意一些与自己叛徒身份相关的事情,就已经倾尽全力了。
要是还找幕僚,试图扩大人员组织,那就很容易被发现,导致找死了。
黑袍身影若非必要,便是向来谨慎的,这次也是。
其自己一人,在此独自的一番分析后,最终,只是默然的得出了静观其变这个结论。
……
另一边,依然是那处赤红色的塔前。
镇妖使和秦先生的对弈之局,已经接近尾声。
秦先生虽然心思不怎么在此局上面,但镇妖使却也没有全心下棋。
所以,秦先生轻易之下,便是取了个大获全胜。
镇妖使有些无奈的笑道:“先生棋艺还是高超。”
秦先生摆摆手,忙道:“随心之局罢了,算不上什么高超。”
镇妖使一笑,几句客套话说完,他就想要转回正题了。
毕竟,虽然说是在下棋,可他们心里,始终还是装着那件事,放不下。
然而,就在此刻,镇妖使眉头一皱。
同一瞬间,他们后方的塔内,几乎要凝聚成实体的血红色妖魔气,忽然猛地一阵爆发了出来。
他们身后的赤塔,也隐约震颤。
“这些大妖,又开始闹腾了,镇守这里,倒也是个麻烦事。”
镇妖使声音微沉:“我且去处理。”
秦先生点头道:“注意安全。”
话音未落,镇妖使的身形破碎,已然去到了塔门前。
赤塔之门高达数丈,材质特殊,为先辈所传,据说这一扇门,便重如山岳。
饶是如此,却也压不住里面逸散的妖魔气。
几名时刻守在周围的银鱼卫,也迅速小跑了过来。
“大妖一多,就是麻烦,就算关在塔内,也免不了互哺,每隔不久,就会恢复一些,以至于需要清理一次。”
镇妖使对几人笑了笑,随口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