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莽莽,黄尘漫天,沙漠中一个少年躺在一辆由骆驼拉着的货车上,一身灰袍。
懒洋洋的将灰帽向上一推,却是个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只是由于风沙此刻脸上也看得不清,粗略见得也是个面容俊美,玉树临风,嘴角向上,不笑却又带着三分笑意,神态慵懒,但那种对各种事情满不在乎的确实惹人在意,左臂挽着一把长剑,嘴里叼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采的的草杆子.
此刻少年正躺在一行商队的末尾,他原本骑着匹血红色赛马,只是路上水粮耗尽,前路遥遥无期。
所以他索性卸了马鞍,求了辔头,放了马儿,独自上路了,路上也是好运,碰上一伙商队,讨了碗水,本想直接离去。
那想那商队为首的好心,让其在后的货车,载其一程。
那商队约莫三十的人,双旁各有十个护卫,前后各三个,中间的商人头戴方帽,纤细眉,狐狸眼,神情狡猾,约有四十岁,身材肥胖,本该是商人的他此刻却换上了粗布麻衣,而此刻的他正在中间的马车中。
“老爷,您为何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来我们车队,莫不怕是个累赘。”
说这话的是一名女子,一身黄色麻衣,头发盘状,只有一根金钗,钗上镶有一片紫色六瓣梅花,双手交叉而坐,座旁放有一把紫金色细剑,剑柄细短,剑鞘镶有六块宝石。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妇女,但其手掌尽管看着光滑细腻,轮廓分明,但是食指和无名指的粗茧表明她应是习武者,此刻的她正神情不解看向一旁的商人。
“夫人虽武功高强,看人的本事却不及为夫啊,吾观其形容虽不修边幅,但面容精致,体态完美,这少年年纪看着不大,步伐却是沉稳有力,呼吸平和有序,应不是普通人,想来目的与我们一样,是冲那楼兰宝藏。”
“哦,夫君明明不会武功,却比奴家还看得清楚的”妇人语气颇有不快,有些埋怨道。
“这也是为夫不确定之处,不过,就算只是个平凡少年,结个善缘也是不错的”
“您就不怕他是黄泉者”
黄泉者,是江湖上的黑话,全为黄泉引路者,传说人入地狱,先有黄泉者引路,后跟数十鬼差,前方只有通往地狱的黄泉路,见了黄泉者,便是踏了这黄泉路,已是半步踏进了鬼门关了。
这些黄泉者通常一人在路旁,或是讨碗水喝,或是求个盘缠,只为拖人半晌。
他们挑着来往的商队下手,只因其不仅本事高强,更能悄无声息的留下独特的信息让人跟踪,所以一般商队从不会好心到救治路边一人,因为谁也想不到,那个人会不会成为黄泉路上见到的的最后一个人。
“怕也不怕,何况,不是还有夫人您吗莫非,夫人没把握胜他”
“老爷说笑了,莫不是一个区区黄泉者,就是他同伙一齐,奴家也是不怕的”
“那就多多仰仗夫人了,但是我却有更大的把握保证他不是黄泉者,因为......”商人自信满满的正要答道,一旁的妇人却说
“老爷好智慧,因为,真正的黄泉者已经来了”
在那妇人说这话之前,后面的少年眉头微微一动,心想“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得有一个时辰呢”
此刻,四十里外
来有一队人马,约有十来人,皆为女子,身着白衣,凝脂如霜,肤白似雪,尽管面上蒙纱,但一眼望去都是绝色之姿。
为首的女子,神情严肃,望向后面道:“小师妹,你确定那淫贼走的这条路吗”
“禀师姐,那淫贼乘着一匹红马,正是往这方向去的”应答的那个女子衣白如雪,面容诱人,身材窈窕,体态风流,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在这一群人中更是显得突出。
“小师妹,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那淫贼在客栈中当众对你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无异于不把我神女宫放在眼里”大师姐说道。
身后的几人低语道“大师姐与小师妹不合,为何今天如此反常,对小师妹如此照顾。”
“怎么想的,大概是这次丢的我们神女宫的颜面,大师姐才会如此生气吧。”
“那淫贼长得是一表人才,怎得大庭广众干出如此下流之事,还对小师妹口出秽语,当真不可饶恕”
大师姐向后怒视,几人亦不再多言,驾起快马,乘风而去,只余漫天飞尘.
却说那一行商队处,前方一男子跪地,求那为首的侍卫首领道:“老爷,行行好吧,这大荒漠的,吾本带一家老小出城投奔那南方的远方亲戚,奈何路上不顺,遭遇马贼,一家人被俘虏。”
“那贼寇特放我归去取那赎金,奈何前方路途遥远,老马不堪重负,如今只来求老爷载我前往前方客栈,小人必有重谢”
这男子衣衫褴褛,年纪看着有三十来岁,头发凌乱,拄着一根拐杖,满是灰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