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一个月前把沅贵妃推下湖,我在官场屡次被人针对,你知道你给我平添了多少麻烦吗?”
姜堰越说越气,又一次走到姜凤卿面前,似乎还想伸手去打她,但也察觉到姜凤卿不是好惹的人,极力的忍耐让他的胳膊颤抖了起来。
“凤卿,你没怎么样吧?”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姜凤卿的娘白羽芊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她眼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慌乱地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人,在看到姜凤卿后,步伐急切地走到了姜凤卿身边,柔声询问道:“你爹没把你怎么样吧?”
姜凤卿先是一愣,然后又惊又喜,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略带哽咽地问:“娘,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白羽芊温柔地摸了摸姜凤卿的脸蛋,“娘听院子里的婆子说的,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看见姜凤卿没有被老爷责罚后,白羽芊也就稍稍放下了心,其实她现在心里除了担忧,更多的还是窃喜。
自从凤卿去宫里走了一遭后,跟她亲近多了,再没有像从前那般对她动辄打骂,也没有伸手掐她,不止不这样做了,还让贴身婢女小盈给她送了些预防风寒、滋补易气的中药给她调理身子,现在她也能摸摸凤卿的脸,能抱抱凤卿,说实话,她从未如此知足过。
只是如果她再生个儿子就好了,儿女双全的。
俩人还没好好聊上几句,却被赵晚棠出声打断了,她先是剜了一眼白氏,又看向了姜凤卿,吃味地说:“这果然养娘不及亲娘亲,刚刚还和姨娘聊的火热,现在亲娘来了,倒是跟亲娘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这就把我这个姨娘给忘了~”
姜凤卿很是无语的撇了撇嘴角,她表情淡淡地冷哼一声:“谁让姨娘刚才跟父亲告我的状,说我跟你要钱呢?”
赵姨娘被怼的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讪笑着责骂了一句:“这孩子心眼可真小,气性也大。”
“哼!”得到的却是姜凤卿的一记白眼。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姜堰被这些女人吵的心烦,拍了一下桌子,高声怒斥了一声。
他又看着白氏语气冰冷的责怪道:“你过来干什么?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
“我……”白羽芊被这一句话问的噎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凤卿直接把白氏拉到身后,直视着姜堰的眼睛,眼底满是轻蔑之色,她挑起下巴问:“我娘是只是想过来看看我,不行吗?”
还没等姜堰开口说话,她又语气冷淡地说:“再说了,我娘是你的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整个姜府她哪儿不能去?”
她娘刚嫁给姜堰的时候,根本不是现在的性格。那会儿像个小女儿家憧憬着和郎君把日子过好,又颇有些手段,把整个姜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在生出她之后,肚子就再没了动静。父亲又经常跟娘亲念叨什么没有儿子就没有脸面,什么谁谁谁家又生了儿子,娘亲的性格也就越来越沉默了。
直到前些年,父亲把赵姨娘领回府后,就一年,赵姨娘就给父亲生下了个儿子,管家权就自然而然的交给了赵姨娘。
在父亲和赵姨娘多年的磋磨下,娘亲的性子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唯唯诺诺,完全不像她外祖父的女儿。
随即姜凤卿冲姜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当初娶我娘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恨不得把我娘当成掌中宝,因为只要娶了我娘,好处可不少呢,官运坦荡了不少。现在这才多少年啊,就对我娘呼来喝去……”
姜凤卿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袖,自然而然静了声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她娘冲蹙眉红着眼冲她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问:“你怎知你爹刚娶我时的情况?”
“府里的丫鬟婆子整日里忆往昔,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姜凤卿说的理所当然。
“混账东西!”
姜堰被姜凤卿的碎碎念属实气的不轻,整张脸都憋的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大手一挥,直接把身旁桌子上的茶盏摔到了姜凤卿的脚边儿,怒斥道:“我跟你娘之间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多嘴,你这些胡乱议论长辈的坏习惯是跟谁学的?”
“定是你母亲没有管教好你,有其女就必有其母,想必你娘私底下也没少说我坏话,真是母女俩都一个样。”
听到姜堰这么说,姜凤卿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双目猩红地咬牙反驳道:“说我就说我,提我母亲干什么?你和她夫妻多年,我母亲什么样的性格,你还能不知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抹掉眼角的泪水,“你刚刚怪我推了沅贵妃,害的你在朝堂上被针对。”
“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我是受姜凤华的挑唆,你怎么就只斥责我,不骂姜凤华啊?难道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姜凤卿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带着哽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