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霸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气。
“崔员外,我们开门见山!”
“诶诶诶!”崔一霸点头哈腰的不敢抬头看凉生。
“我呢叫管的宽,你们口中说的那个苗老头,是我师尊的......后人!”凉生找了半天形容词。“你说你们欺负谁不行,你们这么偏远的地方,我们来一次有多费劲!但是被欺负的人是我师尊的后人,那再远我们也得来。可是我们来了以后还发现,你们不仅占地还刨坟!这事我觉得但凡是个人,都不能做,但是你们就给做了。就这个事,崔员外,你说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额......”崔一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侠,这事全都是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苗老......额......苗先生是您这层关系啊,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出这个事。再一个,我也只是上职下派,咱们都是大齐的子民,怎么会干出这么丧良心的事情呢!”
“搞了半天,你也只是个被别人放在前面的挡箭牌而已啊!”凉生笑着说。
“是是是!是是是!”
“可是,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
凉生此话一出,吓得崔一霸眼睛乱转,赶紧想怎么回答凉生的问话,崔一霸赔着笑,“大侠,我也是被逼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逼得你?”凉生追问,凉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不屑也有决绝。“崔一霸,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你欺压的少年吗?今日,你若不老实交代,就别想再走出这屋子。”
崔一霸竟然还在犹豫,凉生一把抓住了崔一霸的肩膀,“说不说?”说着,凉生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疼得崔一霸龇牙咧嘴,却不敢再轻易反抗。
“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崔一霸终于扛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声音颤抖着开了口,“是……是南越的靖南王赵王爷!他看中了苗宗旺家的那块地,想低价强买,苗宗旺不肯,他就让我……让我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说谎!”凉生恶狠狠的说,“南越王怎么会来我们大齐境内买地?”说着手上的力又加了几分。
“呀呀呀,疼疼疼!大侠,我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崔一霸眼泪都疼出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说!”
吓得崔一霸一个激灵,“南越那边这些年趁着大齐和北面西面的国家打仗,无暇顾及他们南越,他们以买地迁民的方式蚕食大齐的领土。”
“竟然有这种事!”凉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对对,我们以前不知道是这个原因,等上了这条贼船后才发现,但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会呢?想逃的话随时都能离开啊!”
崔一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全家老小都在他们手里。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的家人们就会遭受虐待。”
凉生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南越王?哼,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干出这等龌龊勾当!”他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知道,仅凭崔一霸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定南越这个赵王爷的罪。“可有证据?”凉生逼问道,语气中不容有丝毫的含糊。崔一霸见有转机,连忙点头如捣蒜,“有,有!李员外给了我一张银票作为酬劳,那银票上还留有他的私印,我可以带你去找那张银票!”
凉生松开手,但并未完全放松警惕,他冷冷地盯着崔一霸,仿佛能洞察其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带路,若敢耍花样,你的下场会比门口那些家丁更惨!”
崔一霸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在前面引路,穿过几条曲折的小路,最终停在了一处非常干净的宅院前。这宅院其实是一个书房,而崔一霸哪里是读书之人,只在这个屋子里面放一些贵重的物品。
崔一霸进去取银票。不久,崔一霸匆匆返回,手中紧握着一张银票,那上面果然印有南越靖南王的私印。
凉生接过银票,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他知道,这个崔一霸只不过是站在前台的跳梁小丑,先让他带路去找这个靖南王,之后再把他干掉。
“崔一霸,今日之事,你若能真心悔改,我便留你一条生路。但若再为非作歹,我第一个不饶你!”
崔一霸看到有了生的转机,一下子跪倒地上,“感谢大侠!我愿意带你去那个赵王爷的王府!”
“在哪里?”凉生恶狠狠的问。
“我们再往南走不到二十里就是边境了,那里有一条不宽的河,过了河再有不到二十里就到了。那边都是他的封地!”
“那走吧!我们马上出发,你也能早点见到你的家人!”凉生说。
这个崔府有养马,几个人骑上马,四十里的路很快就到了。
凉生离得很远就看见了这里的亭台楼阁,很是气派,而且这个王府占地面积极大,当然没有大齐京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