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有些急了,表现得太慌张,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一名身穿儒士长衫,手持羽扇的翩翩身影从旁边一扇门内走出。
奇怪的是,这位身穿中式长衫的身影却长着一张西方面孔,棕发碧眼,这也显得长衫穿在他的身上有些不伦不类。
听到他的话,江德正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的确,刚刚他表现得有些太过着急了,这点他承认,因为在钱壬言的面前,他很难做到心情平静。
一来,是对方确实足够气人,一般人很难在钱壬言那一些不要脸的操作上冷静对待。
二来,对方是从那位手下走出来的人,手段,智谋不低,紧张之下,表演也出现了些许纰漏。
“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而你表现得并不聪明,他应该在怀疑你背后会有人指导。”
那身穿儒衫的中年平静开口,对于江德正的脑子更是直言不讳地做出了点评。
闻听此言,江德正眼睛眯起,骤然间出现在中年面前,大手猛然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一双冰冷的灿金色眸子淡漠地盯着这西方人,平静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嘲笑我?”
“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物而已,你又比我聪明到哪去?”
“你的计谋成功了吗,以为穿上我九州的古衫,拿个破扇子,真当自己是卧龙了?”
“东施效颦,可笑!”
眼见对方的脸色涨红,几欲休克,他这才松开手,目光平静而淡漠坐回到属于他的位置。
“咳咳……”落到地上的中年人深吸了几口气,难受地呛咳几声,这才站起身,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
等到脸色恢复正常后,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接着刚才的话平静说道:“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少年的实力,还有背景。”
“在你之前调查所得到的结果里,那少年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些实力,但没有成长的时间,在苏云市小有名气,不过仅限于一个市。”
“我有考虑到他的背后或许应该有一些背景,但事实证明,他的重要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这是一次失败的布局,但似乎并不是那么失败。”
中年人的眼中闪烁着思索之色,几次三番划过疯狂之色,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嘴里低喃:
“设计一场绑架,进一步试探那少年的地位与背后的势力?”
“不,太冒险了,最后帮助那少年的两个陌生大三,胖瘦兄弟与剑阁有紧密的关系,或许他还有剑阁的背景…”
“龙华校长亲自登门,仅仅是为了钱?或许……”
一道道可能在他的嘴里说出,并且以纯粹的理性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可能性。
一旁,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江德正看似表面平静,实则还是在仔细倾听青年口中的话。
只是越听越感觉头大。
倒不是他不够聪明,能当上一个家族的家主,掌控那么多人,实力虽然首当其冲,但脑子同样也不能缺。
但跟这些庸人会出来的人相比,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毕竟他的时间不可能都用来想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他要修炼,要杀妖兽,还要统管整个家族资源分配,在精力有限的情况下,他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完成一个个算计与谋划。
但庸人会的那群家伙是专业的,一群不甘平凡的普通人每天不用考虑如何修炼,脑瓜子里天天只管算计各国。
仿佛在他们眼中,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沙盘游戏,他们执棋,目标却是扰乱整个棋盘。
与庸人会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江德正不久前才送走了上一位智囊,凭着对方的支持,江家一跃从一个不起眼家族举家定居京都,成为首屈一指的家族。
只不过对方似乎是升职了,离开了九州,而接替他的则是对方的徒弟。
其实他不是很看好这个喜欢穿九州长衫,自比卧龙的年轻人。
俗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一次的失败就证明,年轻人,还得多练!
经过一番深度思考,那金发青年叹了一口气,揉着眉心,缓缓说道:“放弃。”
听到这两个字,江德正眉头深深皱起:“乔恩,你说什么?”
乔恩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江德正对视:“我已经想通了,那少年不能动。”
“你的意思是我赔了儿子又赔钱,结果就得到一个结论?”江德正感觉很好笑,看向乔恩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杀意:“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怀疑你们庸人会智囊的质量。”
乔恩依旧很平静,挥了挥羽扇,说道:“继续招惹那个少年,你和你的家族都会万劫不复。”
“无论明面还是暗面。”
“整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