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名堂看了这张照片后,忽然有种感觉:这个也是很好的证据啊。于是就告诉田斌:“这张照片你发给我吧,如果冯文炳以后再跟你索要“喝茶的钱”,我就让他立刻滚蛋,”。
“哈哈哈,年轻人,不要想的太简单,你是斗不过冯文炳那只老狐狸的,”。
“是啊,所以咱们要联合起来,以后景鸿印染厂需要安装调试的设备很多,只要我负责设备科,业务都交给你干,”赵名堂笑着说道。
田斌已经喝蒙了,也想起过去上班时经常被冯文炳坑,就有种气愤的感觉,他就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赵名堂。
一天,赵名堂正在新厂区协助田斌他们调试设备,忽然接到了申志远的电话,刚接通电话,他还没来及说话,那边就传来声音:“小赵,赶紧回厂里吧,一号印花机坏了,已经修一个班了,就是开不起来!”。
“好的,申总,我马上就回来,”。
赵名堂赶紧往外走,田斌一看,就说道:“别急小赵,我送你过去吧,”。
田斌开车送赵名堂回到老厂区,进了印花车间后,看见申志远亲自在一号印花机旁边,电工、机修工好几个正在查找问题。
申志远一看见赵名堂就喊道:“快过来,你不在,这电气方面的复杂问题就没人能处理了啊,”。
赵名堂仔细检查后,发现印花机“对花”部分通讯不上,然后就用笔记本电脑对运动控制器的“主站”进行测试,发现通讯口坏掉了。
他心里瞬间有种感觉:或许有人故意搞破坏了。
接着他继续顺着通讯线找,发现通讯线有破埙的地方,而破埙的地方刚好有一根“强电”电源也破损了。也就是说380伏的电压顺着通讯线到了运动控制器的通讯口。
而通讯口的电压是直流0-5伏之间,瞬间就会被380伏的交流电烧坏的。
赵名堂继续查看电缆的破口处,虽然有很多水,也有五颜六色的浆料糊上面了,但用布擦干净后,依然能看出是新的切口。
他用手机拍了照片,然后保存起来了。
“小赵,能不能修好啊,你一直研究一截破电线有啥意义呢?”申志远朝着赵名堂生气地喊道。
“申总,我感觉这个是人为破坏,现在强电进入运动控制器,破坏了通讯口,并且还是主站”。
“那怎么办啊?”。
“也不用急,我现在用其中一个从站,把程序修改一下,当做主站,先正常生产,以后再买一个运动控制器,恢复系统就行,”赵名堂解释道。
接着,赵名堂把“从站”程序调整后,让其他电工把通讯电缆做一下防水处理,用一个“从站”代替了“主站”,然后试运行,很顺利地开起来了,前后加起来不到两个小时。
厂里的人都很感慨,对赵名堂的技术能力非常佩服,因为电工班十来个电工维修了十几个小时也修不好。赵名堂过来这么快就处理了问题。
申志远忽然想起赵名堂的话:这应该是有人搞破坏的。
“小赵,你一会儿去我的办公室一趟吧,我想问你个事情,”。
“好的,申总,”。
赵名堂到了申志远办公室后,就问道:“申总,你有什么指示吗?”。
“有个屁指示呢,坐那里吧,和你聊聊天,”。
申志远忽然问道:“小赵,有个叫苏丽云的女工你认识吗?”。
“认识啊,这厂里同年龄段的人,我几乎都认识,苏丽云是染色车间的一个女工,现在还在水洗机当“进布工”,”赵名堂笑着说道。
“你很喜欢她吗?”。
“嘿嘿,几年前很喜欢她,当时她根本看不起我,后来我和张玉娟谈恋爱了,然后就结婚了啊,”。
“嗯,你听到厂里关于你的“传说”了吗?”。
“听到了啊,我感觉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我去辩护的话,造谣的人会更高兴,我还不如不理它呢,”赵名堂平静地说道。
申志远笑眯眯地说道:“好吧,你回去休息吧,”。
赵名堂回家了,而申志远让人报警了,说是有人破坏设备。
民警很快就调出监控,查看了一号印花机24小时内的录像,发现半夜电工班长梁天详去了一号印花机,按说他是长白班,晚上该下班了。
经过民警的审问,梁天详只好说了实话,是设备科长冯文炳安排自己这样做的。
刚好这几天冯文炳出差了,不在厂里,申志远非常恼火,气得破口大骂,不过还是放过了梁天详,不去追究责任了,毕竟他也是多年的老员工了。
冯文炳听说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感觉,但他心理素质不错,装作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样子,每天该干啥还继续干啥。
时间过得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