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钢城县副县长王子鸣带着浩源矿业公司的五位代表,缓缓走进了市委接待室。
“文涛书记,您好!我是浩源矿业的工段长季予晨,承蒙大家信任,推选我作为此次的代表来向您反映一些情况。”他微微躬身,态度恭敬。
坐在对面的文涛书记面带微笑,温和地点点头回应道:“季工段长,请坐吧,慢慢说来。”
的市公安局局长李明宇则神情严肃,目光专注地倾听着。
季予晨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们的遭遇:“文书记,我们之所以会选择聚众上访,这其中的缘由还得追溯到两年前。我们这些人啊,都是浩源矿业公司勤勤恳恳的老员工了。当初浩源矿业还是一家集体企业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后来企业实行私有制改革,许多工友都购买并持有了公司的股份,每年都能获得一笔可观的分红。正因如此,大家干活儿都特别起劲,心里头有盼头嘛!可是谁曾想到……”说到这里,他不禁皱起眉头,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两年前,钢城县来了新县长郑泽瑞。他上任没多久,就从外地引进了一家名叫港城矿业的公司。这家公司表面上说是要租赁我们浩源矿业的两个矿井,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
“工人们心里头都清楚得很,自家公司那点儿可怜巴巴的开发能力实在是太有限啦,根本没办法把这矿井经营出什么名堂来。思前想后,大家一合计,干脆就把矿井租出去吧,这样好歹还能收点租金呢。于是乎,他们就找上了港城矿业公司,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租赁协议。”
“刚开始那一年啊,港城矿业公司表现得还算不错,挺讲信用的,每个月都会按时把租金打到咱们公司的账上。那时候,工人们虽然辛苦些,但起码能拿到工钱,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可谁曾想到,从今年开始,情况突然就变了样儿!港城矿业公司居然一分钱租金都不给咱啦!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咱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呀,于是大伙儿就商量着,要去找港城矿业公司讨个说法。”
“这不,一群工人浩浩荡荡地跑到矿井那里去要钱。结果倒好,港城矿业公司的那个黑心老板佟三金竟然跟县长郑泽瑞勾结在了一块儿!郑泽瑞二话不说,直接派警察过来把咱们这些前去讨债的工人全都给抓起来了!这还有天理吗?更过分的是,这个郑泽瑞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力,又指使警察把咱们公司那原本合法合规的矿井给封掉了!还诬陷咱们是黑矿井!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啊!”
“眼瞅着马上就要到年底啦,咱们公司的矿井已经被封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喽!这一年里,咱们的工人可是一天班都没上过,一分钱工资都没拿过呀!大家伙儿的生活都快要过不下去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都等着这点儿活命钱呢!没办法,咱们只好自发地组织起来,成群结队地跑到县政府门口,想要找领导们好好反映一下情况,讨要一个公平公正的说法……”
听了季予晨的说法之后,文涛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那深深凹陷下去的眉间褶皱里,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凝重和愤怒。
这分明就是典型的“巧取豪夺”手段嘛!文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后世某部电视剧里高小琴的“山水集团”,它们如出一辙的恶劣行径让人心惊胆寒——同样都是通过不光彩的方式去抢占他人的财产和利益。
想到这里,文涛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季工长,请您回去转告各位工友们,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文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但话语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我一定会给大家妥善解决这个问题,无论涉及到哪个人,哪怕是县长、市长,只要他们敢违法乱纪,我绝对会从严从重处置,一切都按照法律法规来办!”
说罢,文涛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季予晨,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容置疑他的决心。
送走了浩源矿业公司的工人代表后,文涛让孙梦龙叫来了组织部长潘林源。
尽管潘林源一直以来都是孙一国的忠实拥趸,但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文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暂且先凑合着用一用。
不多时,潘林源便迈着匆匆的脚步赶到了办公室。只见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书记,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呀?”
其实,潘林源心里有着一万个不情愿,可文涛毕竟是实打实的一把手,他就算再不乐意,也不敢轻易在表面上得罪对方。
“潘部长,我拟了一个名单,是外省的干部,你把他们调过来!”
文涛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名单,好兄弟孟祥腾,中青班的王斌,龙县的政法委书记李明阳,常务副县长刘旭东,县委副书记王汝华赫然在内。
文涛此刻心急如焚,他深知若想要在这片土地上干出一番事业,拥有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