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别墅穿八零正文卷第775章说说当年狱警一愣,觉得这罪犯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转头离开了。
过了约莫十五分钟,狱警又回来了。
站在门口敲了敲,“梁志强,我们联系了你养父,他未再婚。”
里面的人沉默了好久,才近乎气音发出一声自嘲,“呵,果然是梦。”
狱警未等到里面的人更多的回答,便转身离开了,但仅仅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了。
再一次敲响铁门。
“有一位叫苏舒的女士来见你。”
角落里那阖着眼满脸冷漠等死的年轻人猛地睁开眼睛,“你说谁?”
“苏舒,苏轼的苏,舒服的舒,应该就是你刚才提过的那个人。”
“见!我见!”
梁志强双手双脚都被烤上沉重的铁燎,这些重量使他迈不开大步子,也无法伸展四肢。
可即便如此,他的脚步依旧难掩急切,像是旧社会裹了小脚的人一样,小步匆匆跟着狱警往前走。
探监室里,隔着铁栏杆,梁志强的视线一眼落在外面的女人脸上。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脚步才慢了下来,然后站在那发着愣看着贴窗外的人。
是她。
他还听见她站在那喊他。
“志强?”
这一声似乎还带着很多的不确定。
梁志强这才一步步走了过去,声音嘶哑地说:“我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我和我哥没有离开安田,梦见我和我哥有妈,有爸,我们有一个家,那个家的所有人都很疼我和我哥,我们还有一个叫一一的小姨,和我们一起长大,我还梦见我们还有一个妹妹。”
“梦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我们,要当一个好人,要当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
那一场梦很长,长到梁志强睁眼的时候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不是梦。
那一场梦太美,美到他甚至觉得那是他临死前最大的幻想,是给自己生命的终结编织一场不想出来的梦境。
梁志强说话的时候视线缓缓往下移,落在了外面那双撑在台面上白皙的手上。
定睛看着那个银戒指。
他在梦里也见过这个戒指。
梁志强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他问,“这是他送你的对吗?”
苏舒顺着梁志强的视线往下,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轻轻点头,应了句,“是。”
听着梁志强那些话,苏舒确实有些吃惊。
梁志强忽而一笑,“那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啊。”
随后他用双手捂着脸,不知是觉得没脸见人,还是想捂住脸上的泪。
“我和我哥犯了那么多罪,我们落到现在地步都是罪有应得,这些年,我和我哥都知道我们在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我们一次次相互告诉对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帮她做事,可每次看她哭着求我们,看她短暂的对我们嘘寒问暖,我们却又一次次于心不忍。”
“我和哥对不起养父,也对不起亲爸。”
苏舒不知道能说什么,光从报纸上的字字句句,她也知道梁志超和梁志强所犯下的罪不可饶恕。
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和她身边长大的青年,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那一双眼睛苏舒初进来的时候,只有浑然的陌生。
“这样的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听到这个问题,苏舒才再一次抬头看向前面的人。
她轻轻摇头,“谈不上失望,只是很遗憾。”
之前就从苏天荣那知道这两个孩子之前的命运,所以忽然到了这里,看到那份报纸,她震惊之外,是心痛,也是遗憾。
这样一个罪不可恕的人,在另外的人生道路上,也可以当一个好人,当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
也可以心怀大爱,为社会基层贫困的人去思考,去有所作为。
“我替梦里的我和哥哥谢谢您,感谢您没有放弃我们。”
“我想,梦里的我们,应当没有让您感觉遗憾。”
见苏舒摇了头,里面的青年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又看了她好几眼,才开口。
“您走吧希望和这样的我见的这一面与您而言,也是一场梦。”
不待苏舒再说什么,里面的人已经毅然转身离开了。
苏舒叹了叹气,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苏舒从探监室离开的时候脑子是乱的,正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开口叫住她。
“女士,还请留步。”
在这句话的声音里,轮椅滚动的声音险些盖过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