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人肩上扛着一个大包,似乎要急着赶路,由于大军过来,道路中间泥泞难行,他只好站在路边暂时歇息,等着大军及早过去。
魏笙书看着那人衣衫褴褛,日子过得似乎颇为艰难,心中便生恻隐之心,他向丹宇打了一声招呼,便跳下车驾,向那个人走去。
当他走到那个人跟前,那人一惊,赶紧丢下肩上的大包,双手抱拳拱手致礼,说:
“想不到今日在此地能遇上恩公,实乃三生有幸。”
魏笙书呵呵一笑,说:
“大勇大哥不必多礼,狗蛋和嫂子都还好吧。”
此人正是鬼见愁渡口的船工王大勇,他见魏笙书身着戎装,气势轩昂,与当年在鬼见愁渡口时的书生模样已是大不相同。他一时嗫嚅着不敢多说,魏笙书也看出一丝端倪,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大哥但说无妨,你如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王大勇便把家里的一些情况说了。
由于黄河每年都会封冻,他每年也只有半年多时间可以在河上摆渡赚钱,因为·鬼见愁渡口离雍城不远,所以,还有小半年时间,他只能靠进城打打短工,或者当挑夫赚几个铜板度日。所幸狗蛋后来身体恢复的比较好,自己也就没有后顾之忧,靠一身力气赚钱,虽然辛苦,但还勉强过得下去。
魏笙书看着王大勇勇武有力,忽然心念一动,说:
“大哥如想从军,我到可以帮你的忙,虽然当兵要上战场拼杀,但总可以吃饱饭,每年还可以给家里里几两银子,你觉得如何呢?”
王大勇本无从军的意思,但见魏笙书现在分明是一个青年将军的模样,就有些心动。他是一个心思机敏的人,觉得魏笙书可能是他此生的贵人,他也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于是钢牙一咬,躬身说:
“承蒙公子厚爱,那我今生就跟着公子鞍前马后,伺候公子好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你先回家去安顿一下家小,过几日可直接到定州城找我。”
说罢,他掏了掏袖袋,取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银锭,说:
“大哥,这里有块碎银子,你先拿回去让嫂子先用着吧。”
王大勇还想推辞,魏笙书说:
“大哥就不必客气了,今后咱们都要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风雨同舟,你还这么拘泥干嘛?”
王大勇接过了银锭,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心中颇为感动,说:
“兄弟,今后大哥这条命就是兄弟你的,你要我的命,随时就可要了去。我现在立刻回家,安顿好家小后,就到定州城找兄弟。”
又过了几日,大军终于快到云州城,一直坐镇定州的兵部尚书赵友林,早已得到了探报,他就临时把定州城的防务临时委托给行军司马朱如宋,自己则到云州城,带着行军大营总管大将军胡运超来到云州城外,迎接征讨大元帅丹宇一行。
魏笙书向赵友林和胡运超宣读了景德帝的旨意,他们当即表示说圣上安排礼亲王出任征讨大元帅乃众望所归,体现了圣上良苦用心,并说一定会不折不扣执行大元帅的统筹安排,不破柔然,决不收兵。
大家寒暄了几句之后,丹宇就在大帐中召集大家商议下一步针对柔然的对策。丹宇先问赵友林,他也不再客气,单刀直入地问道:
“赵大人,上回韩国公魏大人为何会如此冒失,孤军深入而致全军覆灭呢?”
赵友林长叹了一口气,说:
“大元帅,不是属下做事后诸葛亮,也不是属下背后要说诚郡王的坏话,实在是诚郡王好大喜功,属下和韩国公都拗不过他啊!至于说韩国公是孤军深入,那也有些言过其实,当时韩国公看见那柔然蛮夷骑兵整日搦战,已显疲态,况且那天也只有千余人,他带了5万人出城,准备围歼柔然骑兵,也算是老到之至。可惜,柔然蛮夷诡计多端,韩国公率部追击二十余里,最后中了埋伏,才至酿成惨败。”
“赵大人,本王有一点不清楚,韩国公带的是5万大军那,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围困呢?都说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难道柔然蛮夷能有50万大军不成?就是退一步来说,要想击溃咱们韩国公麾下训练有素的5万大军,柔然蛮夷如果没有10万人,怎么可能击破咱们的部队呢?”
丹宇的问题一针见血,赵友林一时无法回答,过了许久才说:
“说5万大军全军覆没,也是言过其实,后来也陆陆续续有几支零星队伍杀出柔然蛮夷的重围,又重新回到了定州城……”
“他们还有多少人,赵大人详细询问了他们失利的原因了吗?”
“还有三千余人吧,属下也细细询问了他们战场上的一些情况,可是,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头绪,只说他们是后军,眼看着韩国公的大部队进入了一条山谷,就被一支柔然骑兵分断了,然后,他们后来就没看到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