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片死寂,没人回答孟枝意的问题。
唯一还完好的书桌后,元老爷子已经气得瘫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沉沉的看着孟枝意。
元崇州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气,一张老脸也涨成了猪肝色,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孟枝意一一扫过他们的脸,见没人回答自己,便抬步走向元老爷子那边。
手中的棍子杵在桌面上,面无表情地说道:“给你们十秒钟思考要不要回答。”
“我的耐心不好,错过的话,后果自负。”
“十,九,八,七……三,二……”
“我打的,你想怎样?”元崇州接收到元老爷子的眼神,咬牙道。
“我是她爸,更是你外公!身为长辈,我管教一下女儿不行吗?”
闻言,孟枝意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接着,她反手抓住书桌的边缘,猛地直接将整个桌子掀翻。
旁边那些来不及躲闪的元家人被桌上的东西砸得嗷嗷叫。
元老爷子更是惊得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四脚朝天的桌子。
这桌子是由一整棵树根雕成,当初买的时候都是靠吊车才能搬动。
结果现在,被孟枝意单手就掀翻了?!
然而不等他从惊讶中回过神,孟枝意唰地一下扔出手中的棍子。
那棍子径直朝着元崇州的面门而去。
元家人吓得尖叫,以为下一秒就要看到他血溅当场时,棍子紧擦着他的耳边飞过,然后直接插进了墙里。
“……”
“………”
整个书房立马鸦雀无声。
就连知道孟枝意不寻常的孟家人也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元崇州更是吓得僵在原地,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
所有人都不敢想,如果那根棍子砸在元崇州脑门上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孟枝意很满意他们此刻脸上的表情。
她拍了拍手,声音冷冽:“要不是觉得你这把老骨头挨不住那一下,我真想直接砸你脑门上。”
“一群人不要逼脸地抓着我妈就吸血,怎么不敢直接找我呢?”
“端着长辈的架子尽干一些缺德事,你们也他妈好意思。”
“见过婊子立牌坊,还没见过屎拉裤兜里硬说喷了香水的。”
“办个破寿宴还要跟我妈要钱八十万,添个逼脸开口就要一个月给你们一百万。”
“活得起就活,活不起自己找根绳子挂房梁上去。”
“你你你……”元家人被骂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个涨红着脸,梗着脖子看向孟枝意。
“要不是我早知道你们这群垃圾没安好心,在我妈身上放了监听器,还不知道你们这么无耻呢。”
“不给钱就软禁人,怎么?准备绑架勒索是吧?”
“要不我直接报警,让警察叔叔也来听一听你们这些臭虫能吐出什么名言金句?”
元家人想通过孟母从孟家拿钱这事,他们扪心自问也知道不道德。
但架不住以前花着孟家钱的时候舒服,这突然没钱花了,由奢入俭难得他们哪里还在乎什么道不道德。
这些人只想着私下里拿捏孟母,像以前那样,暗里花着孟家的钱,表面又是一副视金钱为粪土,自视清高的读书人。
但从来没想过要把这种事情闹到明面上。
所以上次孟枝意砸了祠堂,他们也关着门,没把事情闹大。
这会儿一听孟枝意说要报警,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元家其他人今天也算是见识到孟枝意的不好惹,于是只敢把话锋转向孟母这边。
“元蕙英,你就由着她这么胡闹是吗?”
“你还想不想当元家人了?”
“今天这事,你如果不给个说法,以后就别说你姓元!”
孟母早就看清这家人的嘴脸,面对他们的讨伐,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
然后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我女儿高兴就好。”
元崇州:“你!”
孟母冷着脸,不带一丝波澜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既然元家这么迫切地想要跟我断绝关系,那从今天开始,我跟元家就再没任何关系。”
见自家老母亲终于看清这家人的嘴脸,孟枝意甚是欣慰。
她转头看向大哥孟之舟说道:“大哥,让公司的法务部过来办手续。”
“他们以前花孟家钱买的东西,全部追回!”
“至于赡养费,按照法律规定给够他二十年。当然,如果他活不到那个时候,剩余的也一并追回。”
“然后,再把他们勒索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