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祁小伟等人即将与香宫的守卫发生一场冲突时,一位面容冷峻、身着黑色大衣、裹着一根毛绒围巾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厉声喝止了守卫。
“钱局。”守卫们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恭敬地退到一旁,让出了一条通道。
看到来人,祁小伟也是眉头一挑。
虽然对方大半的脸都被围巾挡住,但从眼神来看,这似乎是他的熟人啊!尽管他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对方了,但那熟悉的眼神瞬间唤醒了祁小伟尘封的记忆。
来人,正是他在海都当小警员那会儿的搭档——钱东。
也是他最要好的兄弟,当初两人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的时候,不幸遭遇了突发的危机,为了掩护祁小伟撤退,钱东身受重伤,不得不被紧急调离海都进行长时间的休养和治疗。
也正是那场意外,他被警员局记了大过,并发配到了一个偏远的乡镇去守鱼塘。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他被上面针对了,为了不连累到他这位昔日的兄弟,他便主动跟对方断了联系。
这些年来,每每想起这些,他便心生愧疚,毕竟这可是他的好兄弟兼救命恩人啊,他却说都不说一声,直接跟对方玩起了失联。
但,为了对方的前途,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些年,他虽未联系过钱东,但却一直在关注着对方的消息。
钱东的每一次立功受奖,每一次升迁,他都打心底为其感到高兴。
犹记得两年前,他在报纸上看到钱东升任海都市警员局副局长时,他是高兴了一整夜都没睡着。
他时常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及时跟对方断了联系是无比正确的选择,否则,以那些人的手段,跟他走得近的钱东别说升迁,能不能在海都立足都是个问题。
如今再次见到这位昔日的老友,祁小伟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喜不自禁。
在这个特殊时期,他贵为天煜基地“抗寒救灾民兵团”副团长,手握上万人武装力量,再也无需顾忌那些所谓的贵胄。
他,可以大大方方跟自己的老友相认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钱东的声音将祁小伟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钱东身上。
他没有发声,而是静静看着对方,他就要看看,这位昔日的老友会如何处理这种事,是否还记得初心。
“钱局,这人声称自己是中阳市下属的区警员局局长,想要见统领。”守卫队长解释道,“并且我们多次警告,他们都不离开。”
“然后呢?你们便打算在这里开枪打死他们?”钱东沉声道。
“这……”守卫队长一时语塞,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呵呵,我的这位老友,这么多年了,为人还是这么正直,遇到不平的事,就要出手管一管。”祁小伟心中暗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钱东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祁小伟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们知不知道,统领此时还在睡午觉!惊扰了统领,你们负得起责任吗?”钱东沉声道。
一众守卫闻言脸色大骇,连忙道:“是是是,钱局,是我们考虑不周,多谢您的提醒。”
“钱局,不知以你之见……?”守卫队长试探性问道。
“蠢货,这种事还用我教你吗?”钱东冷声道,“先将他们控制起来,拖到外面去处理,不要脏了香宫门口的雪地。”
“明白了。”守卫队长连忙应声,随即指挥手下守卫上前。
一个个守卫举起枪托便要砸向雪橇车的窗户玻璃。
“一群畜生!”祁小伟愤怒地低吼。
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钱东闻言,身形一顿,随即连忙喊道:“等等!”
守卫们闻言,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一脸不解地看向钱东。
只见钱东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守卫队长对祁小伟怒斥道,说着拿着枪,作势要砸向祁小伟。
“滚~!”钱东一脚踹在了守卫队长的身上,将他整个人踹得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在地。
守卫队长惊愕地抬起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钱局,您这是……”守卫队长结结巴巴地问道,心中一阵忐忑。
钱东并没有理会守卫队长。
他脑中灵光一现,突然笑道:“哈哈~!你是老祁吧?”
“呵~!”祁小伟冷笑,“我这么个小人物,可高攀不起你钱局。”
钱东似乎并没有听出祁小伟的嘲讽,他板着脸道:“老祁,你变了,当年的你可是咱们队里,不,是咱们局里出了名的不畏强权,当年你的那份倔强和正义感,我可是直到现在仍记忆犹新啊。怎么,现在也学会溜须拍马那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