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下着,一整天都是这样。
撑伞走在街上,矮跟、低帮的皮鞋已被雨水裹挟,露在外面的脚踝因为沾到雨水也感受到丝丝凉意。路上偶见几个行人已穿上薄外套才意识到刚刚感受到的凉意是秋传递的信息。
好久没有被雨水滋润的树叶被洗去深浅不一的灰尘在空中轻轻摇曳,像似在自由舞蹈,又像似在向路人展示自己崭新的姿容。原先因干燥而看起来很是干燥的树干表皮在这会儿已经喝饱大自然赐予的琼浆玉液,看起来也精神多了。树叶的承重很小,行人路过稍不小心就会享受一场树叶泼水淋雨。被淋湿的人抬头望望,嘴里会嘀咕真倒霉,心里却在欣喜-----真凉快,不信你就看看他们轻轻扬起的嘴角或者放晴的面容。
路面会有些高低不平形成的小水坑,每个人都会仔细着脚下的路,不想鞋都不脱就洗脚。行人在这些路段相遇会格外默契,看到对面有人来,就主动先停下或者退后,将未被水淹的一点点路让给对方先走。在此相遇或许会相视一笑以示谢意,也会毫无表示继续自走自的路,无论哪种,经过这淅淅沥沥雨水的洗礼,大家心里都是清爽。
路边的商店照常营业,天气似乎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相熟的客人进入店里一边挑选需要的东西一边与店家唠嗑,一个小小的商店似乎已经容纳这周围所有的人事物,老板爽朗的笑声总在这一小方天地回荡。
灰蒙蒙的天空这一天都是同样的表情,很想知道拨开这一层阴霾是不是就是蓝天白云。空中不见任何有生命的物体,更是看不见其他任何颜色,若不是一直下着的雨,给人的感觉定是沉闷了吧。天空像似被泼了同一种颜料,抬头看到的是一点点色差都没有,不得不佩服大自然这位最具创造性的画家。
夜幕悄悄包裹这个世界,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
风轻轻推动阳台的推拉门发出些微碰撞的声音,风吹在脸上带来的舒服远远超过空调吹出的冷风。侧过身体,大脑思维又开始幻想。
佛系----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标签,却也没想去改变这种状态,虽然看起来感觉是在混日子,也未曾忘记自己该做的事并一直在努力,只是不想表现出来罢了。习惯了长久以来悠哉悠哉的状态,坚持既定的目标,不着急、不气馁。面对任何突然而来的任何事都能坦然面对,与人聊天也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怪会被贴上“佛系”的标签。
年近三十,而立之年,在外乡漂泊既没给自己一个安定之所,也没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偶尔心慌、烦闷也是正常。若不是年节,很不情愿与父母通电话,尤其是上半年刚大病一场的母亲,不是烦他们啰嗦,而是自己目前的状态就如此,不想将就,更不想还没弄清楚自己想要的生活是啥样就稀里糊涂与人组成小家。渐渐的,除去工作,似乎手机处于安静状态才能让心归于平静,就如此刻,秋夜的风雨声可以不受任何阻挡走近。
时常问自己:人为什么要结婚,人就非得结婚吗?幻想过很多次独身到老会是什么情景,养老院到那时候是否可以不需要亲人这项手续也能顺利办理入住,现在身边的朋友到那时是否还有联系,年老后是否还有今天的心态面对身边的人事物……每次幻想后回过神就会觉得自己挺可笑,连眼前都还没过好,就在想着很久以后的事。
年初的时候辞掉工作,终于如愿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东部主要城市走了一圈。此刻,听着秋夜的细语,还是有点后悔不该匆匆走一遭就回来重新投入工作,如果能放下一切一边玩一边挣钱保障开支岂不是很美。
初春的上海并不是十分友好,去的第一晚就遇上降温。住在同一家旅社的一位外国朋友显然是没有提前了解要去到的城市天气的变化,在前台用非常不流畅的中文与工作人员交流,双方都显得很吃力,借着自己的专业优势上前主动做起翻译。外国友人高兴的离开后前台的工作人员说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幸好总能遇上帮解围的客人。通过与前台工作人员的简短聊天知道有一些同龄人会一边旅行一边借助自己的专业或专长挣钱维持日常开销,那会儿也心动了。
回来上班后半个月就接到嫂子的电话说母亲突然晕倒已经住院,来不及细问、多想,只是匆忙交代好手头的工作就直接赶往车站。去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醒来,精神状态很差,却努力笑着说:“没啥事,高血压不是很多人都有嘛。”家里人都不知道母亲何时患上高血压的,父亲说只是春节前听母亲说过几次头晕。
在家照顾母亲半个月又回来上班,至今心有余悸,虽然不想被催婚,但还是比以往更多的与家里通电话,也不会再与母亲有言语上的冲突。总想着,就这么先应付,大家都麻木了就没事了。
想起母亲的突然病倒,心里对自己也多了一份害怕,如果此刻,在这出租屋里发生点什么事,该如何应对。
听老家是东北的同事说这个季节的东北已是冬天,就是因为南方暖和才选择来到这个与上海毗邻的东部城市。同事说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