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官吏们听到这消息,心中忧虑,不约而同地得出一个结论:朝廷动向不明,从朱元章的表情来看,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随后,这场比赛显得索然无味。
在台下,朱元章勉强地鼓着掌,而官吏们心不在焉地左右张望,小主母从未在这种场合中出现,新婚不久,他不耐久坐,稍微听说了一点,便迅速离场。
场中的观众受到了官吏们心态的影响,没有精神地鼓掌,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参赛者的卖力表演也显得徒劳,场面依旧显得有气无力。
议事小厅中,众官吏齐聚一堂,等待朱元章的到来。
许久之后,朱元章满含忧郁地出现在小府的厅堂:“各位,周娥病重,他耽误了一些时间,他的那几万骑士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
何志身材高大,声音洪亮地问道:“侯上,云市的医官为何没有提前禀报?”
众官吏都知道何志与主母关系密切,虽然表面沉默,但都在静静地等待侯上的答复。
朱元章缓缓地走到长榻边,缓缓地坐下,回答道:“周娥历经战乱,几年来的心情郁结,一直缠绵病榻,医官说,恐怕难以熬过这个酷暑的夜晚。”
何志忙不迭地说:“你回去陪陪他吧。”
朱元章点头同意:“也对,这里的事情,他会事后告诉你,你回去好好陪陪他吧。”
何志离开议事厅后,朱元章招呼众官吏:“各位,都请坐吧,银陵去通报,大家看看这个。”
厉尉随手取过信件,递给李陵。
李陵轻轻地撕开信封,读到:“京义父叛乱……”
突然间,李陵的声音提高了许多,仔细地闻了闻信纸,李陵沉重地读到:“京义父叛乱,小将何权被宦官诛杀。
朱公您取了小将何权的首级驰送回小将骑营中,将吏周匡汤璋,既悲且怒,挥舞着杀手直指东宫;王保保闻变,立即派遣从兄虎贲中郎将王术,前去援助周匡汤璋。”
宫门紧闭,中宫的蓝帘手持武器守卫着阁门,严密地拒绝外来的杀手。
王术等人无法进入,只能在门外高声呼喊,强迫宫中交出汤让等骑士。
然而,宫中并没有立即回应,于是他们在青琐帘外放水。
水势猛烈,照亮了整个宫中。
汤让等人瞪大了眼睛,劫持了太上皇与众尊,以及宫中的太监臣子,通过地道逃往南宫。
朱公披挂铠甲,手持兵器,率领十九名护卫,在皇道守卫,诛杀了段颎,解救了何太上。
与此同时,王术、周匡汤璋等人已经攻入东宫,杀死了留守的众多骑士,包括叛变的樊陵、张相,以及小将骑的兄弟,轿炮将骑何苗。
宫中的骑士,无论老少,只要一听到女官的命令,就被杀害,连续杀死了两万多名骑士;原本定要诛杀的宦官,由于年事已高,胡须浓密,也没有被误杀。
皇宫之内,泪水汇成河流。
小厅内一片寂静,李陵带着愤怒的腔调再次说道:“皇宫之内,泪流成河。”
说完,他掩面而泣。
钻低堂隆接过信件,继续读到:“汤让、段颎等权阉,劫持众尊和齐留王出宫,进入南帘,明着走向巨平津;公卿将相无人相随,连传帼玺都来不及带走。
直到天色将晚,尚竹简朱公植,以及河云东部掾闵贡,才相继赶到,朱公拜见众尊,斩杀了汤让、段珪等阉奴,投酒自尽。
朱公植与闵贡搀扶着众尊和齐留王,寻找归途。
夜色清澈,遍地荆棘,众尊和齐留王不在宫中的小路,年龄尚幼……”
钻低堂隆读到此处,痛怒交加,再也无法继续读下去,小厅内顿时响起了无数声哀号。
良久之后,帼渊擦去额上的汗珠,接过信件,继续读着:“众尊和齐留王不在宫中的长小,年龄尚幼,虽然有骑士护卫,但仍感到每一步都步履维艰;幸好没有流萤成群,透入微光,飞到身旁又似退去引导,因此还能辨认出道路的影子,犹豫着向东行去。
大约走了数里,路旁才有了民宅,门外没有板轿,也没有轮轴。
闵贡看着,便令随行的农夫杀手去取来轿子,请众尊和齐留王一同坐轿,由步卒推轮,缓缓地行至银陵驿。
此刻,听到驿中的更鼓声,已经转到了四更,夜空中雾气弥漫,众尊等人又都疲惫不堪,估计难以再继续前行,于是便在驿舍中留宿。
不久天明,朱公植起身,拜见众尊,说道:‘脚下没有足够的符咒,无法征召洛酒河边的青道工社的299名护卫前来护驾;府中也没有足够的轿子,无法让众尊乘坐,那女子愿意稍后出银陵,召唤诸公卿来这里迎接。
’”
不错,泰丘郡离银陵太过遥远,一旦有事,恐怕第四骑团来不及运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