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做的就是逼你一把,逼你在改变和不改变中做出选择,而且令我很满意的是,你选择了并不改变,但你的选择这也说明你要掀桌子了,既然一个人不好受,那就大家全都不好受,也正因为你的这个选择,才更加的坚定了我愿意为你还有布党提供帮助和支持。”
格里高利的话语再一次的把巴甫洛维奇给干沉默了,他的每一次举动似乎都在眼前这人的意料内,巴甫洛维奇一时间都已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他了,你说这人邪恶吧,小女仆的身份是他帮忙弄的,巴甫洛维奇能活着从维纳离开也离不了格里高利。但你要说他他善良纯真吧,张百持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出哪怕一点跟纯真相关联的。
他甚至能感到格里高利受到门的影响过大,已经逐渐的偏离了正常人的思想范围,而是以一个完完全全的掌局者来思考和谋划,此时的他已经跟局长一样了,甚至可能还要再胜过局长一成,因为局长并没有开挂和未卜先知的能力。巴甫洛维奇望着桌上还摆放着空余的酒杯,叹了口气,但他还是没有往里面注入酒水,该有的底线他还是会保留的。
“巴甫洛维奇,在我死后,我还有一项重任想要交给你,虽然这听起来很像是关于你家小女仆位置的利益交换,会有些强迫你,但是在我死后,这项任务就只能交给你来完成了。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你是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你比那些过来的人,更加的清楚,如果这两个世界交织在了一起会发生什么。”格里高利已经在做最后的托孤准备了。
“我知道这项任务想要完成起来,会十分的艰巨,因为你要面对的不仅有想要门的大国霸权所组成的理事会,还有他们背后的元老会。但我仍然期望你能够尽你最大的能力,将门给毁掉。但是,这是我的托付或者说是责任,而不是一种命令,我不会逼你做选择,从引导你与那个幸存者交流,就是为了能够让你凭借着自己的判断做出选择,从你听完了他的经历开始,选不选择毁掉门就已经是你的事情了。”
“我毁掉门?先不提你和他所说理事会,就算是红色政权,对门也会心动吧,那我到时候可就是举世为敌了。就算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把门给摧毁了,那我的下场就是像你一样,被病痛缠身,不久之后久别于人世?”巴甫洛维奇的脸上露出了苦笑,而且格里高利说他既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自己到了现在也不清楚他到底什么。
所以他对着格里高利喃喃自语道:“格里高利,你说我到底是什么?”巴甫洛维奇话语里的什么,不仅是他的出身,还有他的来源,还有他一直以来的思考,他到底算是哪边人。
“你的身体是这边,但你的精神与思想却更加的复杂,一半归结来源于未来的世界,另一半却来源于门后的世界,你混杂的记忆使你并不会带有外来者先入为主的思想,你能从两个视角来阅读问题,这使你能够保持客观。这也是为什么你不是我敌人的原因,如果你是百分之一百的纯种入侵者,那么我不会跟你有任何的交流,而是会动用手段将你消灭,因为你不会站在这方世界的视角去思考,而是本方优先论。”
“当时我踏入到了那个世界,那个世界与我们世界一样,为了利益与资源的争抢抢夺而相互厮杀,有意思的是,我出来的地方,正有两个本是兄弟之国的国家打着内战,他们说着同一种语系里的语言,却厮杀在一起。他们的武器装备比我们的要先进,理事会先入为主的想要集结力量夺取那个世界的资源,但他们却不会去考虑失败的后果。也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这方世界与门后世界的重合度,还会不会再抱有这种思想。更别提,元老会的人都不是这方世界中的,他们的子孙后代在教育中也不会有认同感。”
“但是你的特殊使我看到了之前所说的希望,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所以巴甫洛维奇,即使你再迷茫再怎么犹豫,你也要保持思考,哪边才是真正的你。”格里高利终于说出了最深层次的原因,也算是分析了他为什么会认为巴甫洛维奇的特殊之处,而格里高利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股微笑。
长期各种不同的记忆堆积在巴甫洛维奇的脑海中,使他的精神也陷入到了迷茫之中,再加上格里高利的话语。从开始到现在,巴甫洛维奇就像三位一体一样,将各种记忆的混杂使得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清自己,但是不管格里高利所说的哪边才是真正的自己,不都应该看自己为什么而活吗?
他又想到了格里高利刚刚的话语,哪边才是真正的你。
只有背叛阶级的人,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这是巴甫洛维奇可以确信的事情,利益集团的得利者们或是出于恐惧或是出于安抚,可以让利于底层者,但是永远不要试图去相信他们会做出真正的改变。权力不管怎么改变,永远都只集中在小部分人的手中,当日子久了,巴甫洛维奇也会生出一种作为特权阶级的我,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去尝试改变的想法,但是每当看到家中小女仆的身影后,这种想法都会被自己击碎。
巴甫洛维奇回想着从一开始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