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于永旭正切着洗好的苋菜，听见门铃，他匆匆擦了擦手。门外是送货上门的一位小哥，包裹很薄，上面有方伊的名字。代为签收后，他本来并不好奇这里面是什么，这是方伊的东西，怎么样也要交给她来拆封。但是他无意中瞥见包装上信用卡的字样后，刚要放下的手停顿在空中。方伊什么时候办了信用卡？

    “叮咚—”

    再次想响起的门铃让于永旭收回了拆开一看的想法。他就这样拿着东西去开门，门打开的瞬间，他听见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门外空无一人，地上是一把钥匙。于永旭越看越觉得那把钥匙眼熟，他插进门里一转，果然是自己家的。楼道内空荡荡的，这样安静的氛围让他不寒而栗。家里的钥匙一共两把，他一把，方伊那边一把，自己的在家里，那这只能是属于方伊的。

    于永旭决定等一下去找监控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如往常关好门，锁上第二道锁后，他放慢了动作，因为有人正从背后靠近他。

    于永旭的身体反应很迅速，他下意识地擒住对方。

    方伊浑身上下除了内衣外不着寸缕，连鞋子也没穿。她捂着被扭转的那条手臂，眼中透露出一丝痛苦：“我有事情和你说。”

    ……

    邓明全副武装，如果不是墨镜太显眼，他肯定会把眼睛也遮住。他不理会电梯里旁人的疑惑眼光，按下于永旭所住的楼层。电梯门开的一刹那，看见来人他的眼神微凝，于永旭也似乎有些惊讶。邓明快步出了电梯，拉着于永旭往一旁的楼梯间去。

    “你......”

    双方不约而同地开口，邓明比了个手势，他先说。

    “方伊在家吗？”

    “什么事？”

    “大事！你知不知道她……伤了别人。”

    邓明紧紧盯着于永旭，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变化，令他疑惑的是，于永旭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他却没什么变化，既不惊讶也不担忧，更不要说恐惧了。

    “她回来了？”

    邓明心里已经下了定论，只有这种可能性。他叹了口气，“我来这只想告诉你们，不论怎么样，配合总是没错的。”邓明放缓语气，慢慢将手搭在于永旭的右肩上，“如果按你说的，她是正当防卫，那么更没有必要躲着警方，对吗？”

    这话无疑挑不出毛病，面对着邓明坚定的眼神，于永旭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他找不到反驳的地方，难道……他猛地回头，身着警服的人员赫然已经撬开他家的门，一拥而入。邓明刚刚竟然试图对他进行催眠！

    “你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吗？”

    邓明眼看着几乎拦不住于永旭，他厉声道：“你这样只会害了她！”

    一直紧紧抿着嘴唇的于永旭忽地笑了一声，邓明眼皮一跳，今天的于永旭有些喜怒无常。他寸步不离地跟在对方身后，直到他走到大门附近。邓明忍不住拦住他，“你去哪里？”

    “我有权不回答。”

    邓明顿时气极，这种时候了于永旭竟然还说这样的话，“你不管楼上的人吗？就这样抛下她走了……”

    于永旭用力掰开邓明搭在他肩膀的手，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我没有说过方伊在家。”邓明愣住片刻，这是什么意思？他转身朝着于永旭的目光看去，刚刚的一行人果然空手而归，丝毫不见方伊的身影。

    不知何时，于永旭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让邓明措手不及，他愤愤上了自己的车，边骂边尽力跟上于永旭。

    正值中午下班高峰，无论是车流还是人流，都不利于邓明的追赶。他按着喇叭心想，这事情他非弄清楚不可，顺便要让于永旭明白，姜还是老的辣。

    于永旭驾轻就熟地来到越城大学的实验楼，一路上很顺利，大学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在其中更不是很特别，偶尔有一两位学生因为他的身高投以羡慕的眼光。

    实验楼侧面一排柜子前，于永旭用密码打开了靠右边的第三个，柜子里空荡荡的，只除了一个盒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警惕的声音，“你是谁？”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生，如果方伊在场，一定能认出来，她正是黄雯雯。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于永旭顺手把盒子揣进口袋，就要绕过那名他不认识的女生。

    “你是不是认识方伊？”黄雯雯似乎用尽全部的力气，她扶着墙壁，也不管于永旭有没有回答她，“对不起。”时间紧迫，但于永旭终于还是停留在这里。

    “如果我当时没有拍那个视频，她就不会被那么多人误会，”黄雯雯打开手机，她喃喃自语，“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学校发生了学生恶意伤害老师的事件，可是，事情肯定不是这样……”

    于永旭瞳孔微缩，那是一条帖子，里面视频是有人从远处蹲着拍的，尽管早已知晓事情经过，画面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