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犯罪,故意伤害罪,再加一个诈骗罪。
帕拉海直接被拘捕入狱,名下财产全被没收,该赔的赔,剩下的全部充公。
他要完蛋了。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帕拉海趴在监狱地面苟延残喘,眼睛充血又红肿睁眼看到的画面都是血红一片,浑身衣衫破烂嘴角还流口水,看起来就像是乞丐流浪汉。
他不服,哭着喊着拍着牢门栏杆:“我要上诉,要告到中央!”
路过的警务人员将晚饭送上:“今天吃一碗香。”
帕拉海暴怒之下直接将饭碗打翻:“吃个毛线。”
警务人员翻个白眼:“那没有。”
爱吃不吃,他就负责送。
见警务人员就要离开帕拉海又是一阵哭嚎:“别走,你别走,回来!你去,去把我的助理叫来。”
时至今日帕拉海已经倒台,不会再有人给他好脸色,警务人员还要值夜,想着清净一会,督促道:“别叫了,叫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的。”
帕拉海愣了一下:“破喉咙!破喉咙。”
“....”警务人员无语中。
帕拉海陷入焦虑状态中,他不甘心就这样落得一个老了老了不仅身家全无还要入狱的结局,更不甘心会输给万斯月这个黄毛丫头,思索之余摘下了戴在手腕高达几百万的手表强行塞到警务员手里:“大兄弟,麻烦你,帮我叫一个人来好吗,求求你帮个忙。”
为了能见外面的人一面他不得不放低姿态。
警务员掂量了一下那货手表,虽然猜不出价值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好货色。
眼下四处无人,他看了看,最终决定将手表收入囊中,低声问一句:“要见谁。”
帕拉海犹豫着,他有很多想见的人。
思来想去,最终念道:“成文正,前市长而儿子,麻烦帮我把人喊来。”
“行吧,”看在收了一份好表的份上警务员也就勉强答应。
这一夜,帕拉海在只有铁架床的冰冷看守房里面渡过。
恨意冲眼,混杂淤血从眼角流出,他一向高高在上,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比死还难堪的羞辱。
破烂和肮脏是他给所有人最后的印象。
手指和身体都在止不住地抖擞,分不清是被冷的还是被气的。
他将这一切罪恨的根源归结到万斯月身上,都是因为她不懂事不听话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你要这么对我是吧?行,那就一起死吧。”他不想活了,也自知活不成了,但在死之前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待屋内最后一盏走廊灯熄灭,帕拉海那腥红的双眼却越发明亮,爆肿到几乎要突出。
他就像是一个等待被下油锅的恶魔,越是接近危险就越兴奋,迫不及待走向挫骨扬灰。
·
等见到人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睡梦中蜷缩成一团的帕拉海是被警务员拍醒的。
看守房太过冰冷,他分不清自己昨天是自然睡去还是失温晕死过去。
醒来时头痛欲裂,眼睛失光情况加剧,以至于现在只能看清面前物品的具体轮廓。
警卫员道:“你要见的人就在门外。”
帕拉海睁开刺痛双眼试图看到门外的人,下意识想揉搓眼睛好让自己看得清楚一些,但他忘记了早已淤肿的双眼,碰到的那一刻捂着眼睛嗷嗷直叫:“啊....”
“行了行了,”警务员看着都疼,催促道:“有什么你就赶紧说,给你们半个小时,别耽误时间。”
眼见时间紧迫,帕拉海来不及疼痛,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门外。
看不清,还是看不清,只能看见一个大概人影,模糊身形。
“成文正?”帕拉海试着叫喊一声。
门外的人犹豫两秒,拍了一下铁围栏就当是回应了。
帕拉海摸扶铁架床起身,顺着方向走向看守的门。
他也不信过多废话,直言:“你爸成放已经死了。”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依旧沉默。
帕拉海只以为是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继续叭叭叭地说:“害死你爸的人就是万斯月,你要不信就去找找,位置中祁村,挨近小河的山边有一个小木屋,你爸就死在那。”
他出不去,今天叫成文正来就是想要借势对付万斯月,好以此达到为自己出气的目的。
帕拉海还以为成文正听到以后还暴躁摔门,但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声,不仅大骂一句:“成文正你是不是疯了,你爸被万斯月杀了,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赶紧发飙带着刀去砍人啊。”
“呵,”等了许久,门外的人终于发出一声冷笑,他就那样平静看着陷入疯癫状态的帕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