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薛襟就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身高七尺有余,面白似玉,剑眉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星,鼻梁高挺笔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添几分亲切。
一袭月白色锦袍,衣摆处用银线绣着雅致的云纹,走动之间,仿若流云浮动。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之气,却又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让人望之便知其非寻常之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并肩王二弟秦征。
“臣秦征见过陛下。”
刚刚进入大殿,秦征直接一拉衣袍就要跪下行礼。
“薛襟”
禹皇见状,扫了一眼薛襟,薛襟立刻会意赶紧上前一步直接将秦征扶住,没有让其跪下。
“二弟,朕早就说过咱们之间无需见礼。”
秦征还想继续行礼两边的侍卫已经上来帮助将其扶起,秦征见状只能作罢。
“那臣弟就谢过陛下了。”
“哈哈,这才对嘛!来人赐座!”
禹皇见状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薛襟立刻引着秦征坐下,并奉上茶水,两人有如同兄弟一般,寒暄几句之后,禹皇终于是问出了心中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二弟,不知此行前去幽国可有收获!”
秦征见到禹皇问起正事,连忙坐直身子,这才开口。
“陛下,幽国已经答应一年内不会对我禹国边境用兵。”
闻言禹皇眼睛一亮,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此话当真?”
秦征闻言并未直接答复,而是从怀中掏出一道密信递给了薛襟,薛襟接过信件一边走一边检查,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这才将信件递给禹皇。
禹皇见状,瞪了薛襟一眼,意思很明显是对他刚才检查信件的动作不满。薛襟见状只能低头退后。
瞪完薛襟,禹皇再次将目光落在秦征身上。
“奴才不懂事,二弟莫要见怪。”
“陛下,薛公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何错之有。臣弟又怎么会在意。”
禹皇又仔细看了眼秦征,见其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有任何不悦,这才低头看起手中的密信。
片刻之后,禹皇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也是露出了狂喜之色,薛襟见状微微抬头,正好看到那信件的下方有着一个红色的印章,正是幽国玉玺。
这密信竟然是一封国书,薛襟心中也是一惊。
在这个时代,国家之间可是极其注重信誉的,这种加盖了玉玺的国书,上面所写的内容基本就是不会在有任何改变了。
当然薛襟此刻却是不敢去看国书上的内容。
“二弟当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让幽王签下国书,朕原本的期望也就是口头协定而已,如此一来朕就彻底放心了。”
反观秦征,却还是那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似乎让幽国签订国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样。
“陛下谬赞了,此次能够成功说服幽国全赖陛下提供的食盐提炼之法。”
说到这里秦征原本一直没有任何变化的脸上终于是多了一丝变化。
“陛下您是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幽国的老皇帝在得知咱们的目的之后,那是各种推辞,甚至还当着我的面接见了武国的使者,那态度着实嚣张。”
说着秦征就开始讲起自己出使幽国的经过。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边关捷报传来之后禹皇便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国内的那些藩王动手。
禹国此前的局势所有人都很清楚,内有藩王割据,外有强敌环伺,禹皇苦心经营十几年,也只是让双方保持平衡。
但却没有能力解决任何一方。
剿灭国内藩王,势必会造成边关空虚,武国、幽国定然趁机入侵;如果全力打击武国或者幽国,国内藩王定然也会趁机自立禹国也会在顷刻间四分五裂。
直到上月,武国派出十万大军进攻燕山关,原本禹皇以为禹国又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不曾想,仅仅十天时间,武国的十万大军就被歼灭殆尽,武国也因此遭受重创,短时间再也没有能力南下,此可谓是天赐良机。
因此禹皇当机立断,决定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肃清国内藩王。
可是禹国的外敌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武国,还有一个幽国。
虽然这幽国武力不及禹国,但如果在禹皇全力对付藩王的时候在背后捅上一刀,那禹国同样也有覆灭的危险。
特别是幽国可是一向和武国狼狈为奸,如果他们俩在联合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在想要对藩王用兵之前一定要先解决幽国这个隐患。
因此禹皇思考再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