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成认真聆听,不敢漏掉一个字。
接着,老犯人师父的眼睛里充满了向往。
“据说天级以上还有境界,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触摸到,那种境界已经算得上陆地神仙,不仅可以随意运用五行,还能够随意变换相貌。”
李东成当即目瞪口呆。
“师父,岂不是真成了修仙。”
“呵呵,傻小子,哪有什么修仙,所谓的陆地神仙,不过是对五行的巧妙利用,变换相貌也是控制人体的精气神、骨骼而改变。”老犯人师父笑着说。
他满意地看着李东成。
“如果有一天你能达到天级,慢慢去摸索吧。”
这一次聊天后,老犯人师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十天后,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人世间。
李东成遵照师父的遗愿,将遗体葬在了戈壁滩。
结束了这些回忆,他心中似乎有一道光亮闪过,想抓住又没有抓住。
有些似懂非懂这种熟悉感的由来。
那时只认为师父说的熟悉感是安慰他,不要因去世太难过。
可如今发现在老犯人师父身上感受到的熟悉感,是因为同宗同源的原因。
可来玉山、同楼层的那个中年人,还有飞机上的这个中年人,都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太令人费解了。
难道也是同宗同源吗?
可来玉山和他们明明就没有半点修为。
忽然,他又想到老犯人师父说过,触摸到天级强者以上的境界的那种人,不仅善于运用五行,甚至可以随意改变相貌。
他心中骇然,一个从没有过的假设爬上心头。
假如来玉山是个超越天级的绝世高人,要在自己面前隐瞒修为,好像也不是无法做到。
最关键的是,他前脚刚刚离开,来玉山就去了白云观祈福。
又假设来玉山可以改变自己的相貌,那么自己遇到的这几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来玉山又会是谁?!
一时间,李东成都有些不敢继续往下想,忍不住回头向中年人的位置看了一眼。
在这一刻,他心中期盼着飞机赶紧到站。
他想给家中的喜鹊打个电话,让喜鹊去白云观看看来玉山还在不在。
李东成再一次对来玉山起了疑心。
当然,他倒不是担心来玉山会对家人不利,而是溯源。
来玉山虽然没有恶意,可假如他是一个绝世高手,隐藏在自己身边的这种感觉犹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现在是飞机上,无法打电话,只能留神暗暗观察。
从新国到苏黎世的航程需要10个小时,说起来也就是大半天的时间。
但一直在飞机上也是很乏味。
只能没事的时候就聊天,聊累了就睡一会。
这样反反复复,飞机也从白天转到了黑夜,又从黑夜转到了白天。
时间就像光速一般。
其实,这都是时差造成的错觉。
终于,机舱里响起了英语广播。
紫菀说:“李先生,广播通知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
李东成挺直了身体,“呵呵,时间真够长的,这腰都有些僵硬了。”
紫菀抿嘴一笑。
不一会,广播声再次响起。
李东成从旁边的小窗户往外看。
白云下,已经能见到一些密集的房屋,还有长长的跑道,在视野中,地面的景色也慢慢地放大。
最后,飞机平安地降落在了苏黎世国际机场。
一走出飞机,迎面就是逼人的寒气。
李东成觉得这边的气温,大概要比新国低上7-8度。
四人随着人流走出机场,紫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几人坐了进去。
市中心距离机场大约有十几公里。
一路上只有紫菀可以和驾驶员顺畅的交流,李东成和韩渊、徐平洲都成了别人眼中的土老外。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进入苏黎世市中心。
出租车师傅很热心,临时充当了向导。
在紫菀的翻译下,李东成和韩渊、徐平洲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苏黎世市的历史。
平常听得最多的就是瑞士银行。
其实,苏黎世市是欧洲重要的文化中心,1916年出现的达达主义就发源于苏黎世,国际足球联合会的总部也设在此地。
这里是瑞士银行业的代表城市,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金融中心之一。
苏黎世城市的建筑大多建于19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