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洛抱拳说道:“华山派弟子高洛,这是我小师弟薛丰,见过广问师伯。”
原来这个高胖的道人,便是泰山派掌门广问。
广问道人阴沉着一张脸,喝道:“我不是听这些,快说我师弟的事情!”
高洛苦笑,当下把路上遇见柴画,追到酒楼事情比较模糊的说了一遍。
也是高洛苦心,若全说真话,如意定然被人误会,于她名节极为不好,所以只拣关键的说,他人无心注意这些,只关心广会道人死亡过程。
高洛说完,广问道人已经是信了,正要说话时,却听有人说话:“高贤侄,听你所说,原本是你们与那柴画恶贼交手,却怎么单单是泰山派的人被杀?你们又为何不上前帮忙,一起铲除贼人?”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
说话的是一个又瘦又矮的道人,额窄脸长,三缕稀柳须,身上道袍黑白两色。
薛丰放下尸体,正蹲着整理广会道人身上衣物,听了问话,抬头看去。
见那矮道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薛丰却是极度讨厌,当下就站起身,说道:“我们是正派中人,讲究的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以多欺少,一拥而上,那是邪魔外道才会用的手段!”
那矮道人听了,怒道:“你这话的意思,却在说我是邪魔外道?”
薛丰撇嘴,道:“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
那矮道人回答道:“我乃是雪山派凌霄观观主常元真。”
“哦。”
薛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再问:“你们掌门是谁?”
高洛忙开口解释说:“观主就是掌门。”
薛丰皱起眉头,说:“我很少听说……”
却是被高洛堵上嘴。
高洛眼含着泪,把一天之内说了十几次的话再次重复道:“他是我小师弟,第一次下山,不懂江湖之事,还请常观主宽恕。”
常元真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只是对方是小辈,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时不好发作。
见他脸色阴沉,这时那相貌坚毅的中年人开口:“常观主,请看莫某薄面,多多包涵一二,可好?”
一旁那位长相儒雅的青壮男子上前一步来,看着薛丰,开口训说道:“你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真是不懂事,还不快向常观主赔个不是。”
说完,他悄悄冲薛丰眨了一下眼。
薛丰一愣,随即领会,便拱一下手说道:“常观主,真是误会,对不了住哦。”
常元真听了,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儒雅男子回转过身,拱了一下手,道:“后辈弟子年少不懂事,一时口误,常观主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常元真吐口气,也抱拳回了一礼,说道:“既然莫二爷和姚三爷都开了金口,贫道若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此间主人衡山派掌门莫峥和他的三师弟姚川。
莫峥回道:“常观主客气,我师兄弟二人替这后辈小子谢过了。”
高洛下拜道:“弟子高洛,见过莫师叔,姚师叔。”
莫峥和姚川愿意开口说话,替两个小辈解了围,薛丰对他们的印象十分不错,也随之拜道:“弟子薛丰,见过莫师叔、姚师叔。”
“两位师侄,快快请起!”
莫峥嘴上说着话,双手伸来,一手一个将二人扶起。
他微笑看着二人,问:“二位师侄,我薛师兄他一向可好?”
高洛回答:“师父他一切安好,有劳二位师叔挂念。”
姚川说道:“说到薛师兄,可真是许久未见了。高师侄,薛师兄他何时过来?”
高洛回话道:“师父他因有要事缠身,要稍后才能赶来,他老人家怕自己错过了时日,就再三嘱咐弟子,路上不得多有耽搁,早日到衡山来,向二位师叔问候致歉。”
莫峥摇摇头,笑道:“薛师兄他也真是的,和我兄弟二人这般客气作甚?”
高洛不知如何接答,便再次拜说:“只是弟子二人路上遇着那狂徒柴画,和他几番追斗厮杀,却耽搁不少时间,还请两位师叔见谅。”
“无妨,无妨。”
莫峥扶他起来,说道:“二位师侄一路辛苦奔波,受累了。”
高洛忙称不敢当。
这时,常元真眼神一动,便开口道:“高贤侄,贫道有一事不明,却想请教一下。”
高洛忙道:“不敢当,常师伯请问。”
因为华山派和雪山派有些交情,薛长仁又时常教导弟子,要对武林正道的前辈心怀尊敬,遇见了不是五岳同盟的各派掌门长老,不管是哪一位,都不可失了礼数。常元真的岁数要比薛长仁大,因此高洛才这般称呼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