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疯言疯语,你不用去理会这些。”
真柔师太眼皮不住地抖动,深呼一口气后,才开口道:“你接着说后面的事。”
“嗯。”
如意乖巧的应了一声,开口说道:“我看他放走了那只小獐鹿,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又祈祷那只小獐鹿跑的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要遇到坏人了。我在那里胡乱想着,他也不管,自去一旁生火去了。我又想到离开的时间久了,师父你和师姐会着急担心,就想离开去找你们。这时候就听那人在一旁看着我笑,又说什么‘香、真香。’”
偷偷瞧了薛丰一眼,如意又说道:“我心里害怕,当即就往庙外逃跑,哪知这人身法比我快得多,早早挡在了门口,我险些就一头撞在他身上。那人又哈哈大笑,说道:‘小师父,你不是说不逃的么?’我急忙后跃,抽出长剑,便想向他刺去,但又想着他虽把我掳来这里,却也没有伤害我,无仇无怨,我怎么能伤他性命?这般想着,这一剑就没有刺出。”
真柔师太看着爱徒,摇了摇头,说道:“如意,你却想的多了,遇着柴画那个狗贼,就应该一剑将他斩杀了。”
如意却说:“师父,掌门师伯常教导弟子说,咱们是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本,我怎么可以将他给杀了?菩萨要是知道了,会生气怪罪的。”
真柔师太愣了片刻,才开口说道:“那柴画狗贼作恶多端,害人无数,他死之后要被罚入无间阿鼻地狱,你把他杀了,那也是为民除害之举,菩萨不会怪罪你的。”
如意想了想,有些犯迷糊,便就问:“可是,师父,‘不可杀生’是咱们佛门第一大戒,掌门师伯不是嘱咐我们,要时时遵守的吗?佛经上说‘众生平等’,那位柴画施主,不是众生里的一个吗?”
真柔师太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搪塞一句:“这个我以后再和你讲,你先说说,你不杀那个狗贼,后来又如何了?”
“哦。”
如意应了一声,说道:“那人见我没有拿剑刺他,便笑着说:‘小师父,你良心好,舍不得杀我,是不是?’我说:‘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你?’那人又道:‘你既然舍不得杀我,我也舍不得放你走,那咱们坐下来说话。’我说:‘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和你说话?我离开这么久了,我师父和师姐她们找不到我,肯定要担心死了。还有,我师父不许我随便和男人说话。’”
薛丰听了,心里不禁一乐,心想:“这个小丫头,你师父不让你随便和男人说话,你却傻乎乎的和他说了这么多。”
就见如意眨了眨大眼睛,懵懵懂懂说道:“那人就说:‘正因为你不认识我,才要和你说话,咱们多说些话就认识了,你师父就会让你和我说话了。’我见他拦着不放,就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快让开,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对待坏人,一向都是很严厉的,她要是见你这样搅扰不休,心里肯定不高兴,说不定会把你两条腿都打断了。’那人说:‘小师傅你如果想要打断我的腿,我就让你打。至于你师父嘛,她一个老尼姑,我可没胃口……’”
薛丰听了,忍不住“呵呵”轻笑一声。
真柔师太喝道:“你笑什么!”
薛丰一愣,然后连忙摇头否认:“我没笑,师叔你听错了!”
“你当我耳背了吗!”
真柔师太怒怼了一句。
薛丰讪讪地说:“没有没有,师叔不要误会。”
真柔师太瞪他一眼,然后看着如意说:“这些疯话,你就不要说了。”
薛丰又想发笑,只是碍于真柔师太脸色吓人,不敢露出半点儿笑容,再看大师哥高洛,也是紧抿着嘴唇忍着。
如意有些委屈,道:“师父,这些不是我说的,是那个柴画他这样说的啊。”
真柔师太就觉有些头疼,只好说道:“好啦,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你接着讲,嗯,这些疯话无关紧要,就不用说了。”
“是。”
如意点头,又说道:“我听他说师父,心里不高兴,对那人说:‘我师父才不老呢,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也不想打你,你快让开,我要去找我师父。’那人却不让我走,说我长…长的好看,一个人走夜路不好,要我和他在庙里睡……”
听到这样的话,真柔师太勃然大怒,大骂一声:“混账东西!”
如意见师父发怒,心里惶恐,带着哭腔喊:“师父!”
真柔师太听了,心里一软,深深呼吸几下,对如意道:“乖徒儿,不要怕,我不是说你。”
薛丰也安慰道:“对,如意师妹,你师父不是说你,她骂的是柴画那个死淫…狗贼。”
真柔师太现在对一些词很反感,薛丰见她眼神不对,赶紧改口,然后对真柔师太说:“师叔你骂的对,那姓柴的混账,真不是个东西,掳走如意师妹不说,还偷袭我们,后来又给如意师妹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