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柔师太见了,只当是徒弟遭了苦难,身子不禁一晃,心中又悔又恨,伸手将如意搂抱在怀里,手轻轻抚着如意的后背,嘴里柔声安慰说:“不哭了,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安抚好如意之后,真柔师太抬起头来,看向高洛和薛丰二人,眼神好似刀子一般,喝道:“你们二人,身为五岳正派弟子,却结交妖邪,该当何罪?”
薛丰听她这般训骂,忍不住说道:“真柔师叔,看你这话说的,这里面误会可大了。”
“误会?”
真柔师太抬起头,眼睛里又多了两把刀子,她怒眼瞪着两人,恨声说道:“那狗贼恶贯满盈,败坏我弟子的清白,贫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现在却说这样的话,是何用意?”
“是,是,那姓柴的狗贼恶贯满盈,确实该千刀万剐。”
在真柔师太杀人的目光中,薛丰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赶紧附和了一句,然后弱弱的辩解道:“但我们和他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老人家可别冤枉人,不然传我师父耳朵里,她非打死我不可。”
“我冤枉你们?”
真柔师太冷哼一声,将如意从怀里松开,骂道:“你们两个不知自爱,和那个姓柴的江湖败类厮混在一起,要我说,让你师父打死了才好!”
“你可别瞎说啊。”
薛丰顿时就不干了,要上前理论。
高洛一看,怕坏事,忙抱薛丰手臂拽住了,一手去堵薛丰的嘴,劝道:“小师弟,你少说几句,好不好?”
又冲真柔师太说:“师叔,我小师弟年纪小不懂事,你千万别生他的气。”
薛丰拽开高洛的手,粗声粗气地说道:“大师哥,你别老是堵我嘴啊,我这从昨天到现在,憋了一肚子气,要不好好说道说道,我非气的原地爆炸了不可。”
如意听了,满是愧疚的说:“薛丰师兄,你快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高洛,你松开他!”
真柔师太一听,也快气爆炸了,怒声道:“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说就说!”
薛丰一梗脖子,很不满地说道:“打一开始你见着我们,就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是一顿打骂,说啥你也不听!”
看一眼如意,他继续说:“谁拐走你徒弟了?是柴画那个狗贼好不好!谁和他厮混了?我们那是为了救如意师妹好不好!”
说着,他伸手一指高洛,大声道:“你看看我大师哥,他为了救如意师妹,弄了一身的伤,你要是不信,就问问如意师妹,看我说的有没有假!”
薛丰气势十足,真柔师太一时哑口,目光看向如意。
就见如意连连点头,说:“师父,薛丰师兄说的都是真的,薛丰师兄他为了救我,追了那个柴画一晚上,还被柴画砍了好几刀。高洛师兄为了救我,也被柴画砍了一身的刀伤。”
说到这里,如意看向薛丰,再次自责道:“薛丰师兄,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薛丰看着如意犹带泪痕的秀美脸庞,一双清澈好看的大眼睛里,流露出让人心疼的哀求,薛丰一腔的愤怒火气便都化作乌有,他柔声回道:“如意师妹,不关你的事,你别责怪自己,要好好的,知道吗?”
“嗯。”
如意轻轻点头,然后又柔柔的说:“那你也不要生气了。”
“好,我不生气。”
薛丰一口答应。
真柔师太瞧在眼里,心里莫名生出许多烦闷,沉着脸说:“如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清清楚楚的给师父说。”
“是,师父。”
如意点头,认真说道:“昨日下午,我随了师父和众师姐去衡山,途中休息时,我去溪边洗手,突然之间,见溪水里多出一个男子的影子,还在背后笑着和我说话。”
真柔师太问:“他和你说什么话?”
薛丰张口就说:“他说如意师妹是一个俊俏的小尼姑。”
真柔师太瞪他一眼,喝道:“我问你了吗?要你胡乱说话!”
如意却说:“师父,薛丰师兄没有胡乱说话,那人当时就是和弟子说:‘好一个俊俏的小尼姑。’我听到了后,吃了一惊,急忙要站起,只觉后颈和背心一痛,已被他点了穴道。”
“好个狗贼!”
真柔师太忍不住骂了一声。
如意看了看自己师父,继续说道:“我心里害怕,想要呼喊师父来救我,却叫不出声来。那人将我身子提起,扛在肩上便走。我动弹不得,只觉得那人忽左忽右的赶路,我被绕的头也晕忽忽的,辨认不得方向。”
说到这里,如意对真柔师太说:“还有师父你给我做的帽子,何时弄丢了都不知道。”
“无妨。”
真柔师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