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混沌未分的幽冥深处,冥河老祖缓缓抬起的手,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凝聚了自鸿蒙初辟至今,每一滴修炼的血汗与无尽岁月的杀伐之气。这一掌,不仅是他个人修为的巅峰展现,更是天地间最纯粹、最骇人的杀意之海,无波却翻涌着毁灭万物的力量。
而对立于这死亡风暴之前的徐长生,则是另一番景象。他周身环绕着六十万亿尊佛影,每一尊都散发着慈悲而庄严的光芒,那是西天诸佛无尽智慧的凝聚,更是众生信仰的投射。更奇的是,他的肉身仿佛由宇宙星辰锻造,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跨越时空的伟力,加之西天众圣的无上加持,使他成为了不可一世的存在。
当两人的手掌在空中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只有宇宙初开般的混沌之音,在无声中震撼着三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徐长生那蕴含着星辰轨迹的佛手,竟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缓缓却坚定地压制住了冥河老祖那血海滔天的手掌。
这一幕,颠覆了所有人的想象。两位在成圣路上已至巅峰的强者,竟会出现如此一边倒的战局。只见冥河老祖的十亿血神掌,在徐长生的佛光普照下,如同烈日下的薄冰,迅速瓦解。血神溃散,漫天血雨,冥河老祖的真身被迫显露,狼狈不堪,踉跄倒退,嘴角溢出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
“这……这怎么可能!”冥河老祖的声音颤抖,满是难以置信,“为何我会……落于下风?”他头顶的白骨冠碎裂,长发披散,眼神中既有绝望也有困惑。
徐长生则以一种超脱世俗的平和,凝视着冥河老祖,缓缓开口:“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欲以杀戮证道,孤军奋战;而我,则以慈悲为怀,愿普渡众生。你身后空无一人,而我,身后是兆亿生灵的期盼与信仰。这一掌,不仅融合了西天佛陀、菩萨之力,更承载了万万亿生灵的念力,你,如何能挡?”
言罢,徐长生再次抬手,掌心之中仿佛汇聚了整个宇宙的力量,轻轻一挥,又是一掌拍下。冥河老祖拼尽全力抵抗,却如同螳臂当车,被击得连连后退,四周的虚空都因这股力量而扭曲、破碎,日月星辰仿佛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失去了原有的轨迹。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冥河老祖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不断地后退,直至退到了宇宙的边缘,面对着那即将被撕裂的空间裂缝,他只能无助地嘶吼,任由鲜血染红了衣衫,长发在风中狂舞,显得格外凄凉。
而徐长生,则如同一尊不朽的佛陀,屹立于虚空之中,用他那慈悲而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对力量的考验,更是对信念与选择的证明。而他,已经用自己的行动,给出了最坚定的答案。在那浩瀚无垠的三界天幕下,一众大佬原本沉浸于棋盘似的战局推演,却因眼前这一幕而集体失语,表情凝固成最不可思议的“o”形。冥河老祖,那位传说中的暗黑帝王,以一己之力独挑四御等天界栋梁,锋芒毕露,犹如黑夜中的风暴,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记忆犹新的是,他如何在电光火石间刺穿了长生大帝的金色战甲,又将镇元子这位地仙之祖惊得连遁形符都未及祭出,便已仓皇而逃。
然而,这瞬息万变的战局,就像是上帝最不可捉摸的笑容,转眼间便来了个惊天逆转。那位刚跨出凡尘、身披袈裟不久的新晋佛陀,竟以一种近乎神话般的姿态,步步紧逼,将先前不可一世的冥河老祖逼得连连后退,每一下碰撞都震撼着观战者的心神,让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弑神枪,归位!”冥河老祖的怒吼撕裂了空气,他伸出的手掌仿佛能抓住虚空本身,却只见弑神枪挣扎欲归,却被一声洪亮的“当”音拦截——那是混沌钟的悠扬回响,如同远古时代的回响,将弑神枪牢牢禁锢。
“元屠、阿鼻,双剑齐出!”冥河老祖双手捏诀,两大杀器共鸣,本是对准两个闪耀的十二品莲台肆虐的风暴,却不得不召回身边。然而,莲台不再沉默,十二品功德金莲射出温柔却坚韧的金光,十二品灭世黑莲则泼洒出深沉的乌光,两股力量交织缠绕,竟将两大魔剑紧紧束缚,宛如天网恢恢。
“我尚有余力,尚未用尽!”冥河老祖不甘心,一件件法宝如潮水般涌出:丧魂钟一震,空间颤抖,仿佛能听到万灵哭泣;灭魄针锋锐至极,直指元神要害;鬼王镜中,暗影翻腾,隐藏着比噩梦更可怕的鬼物。而最震撼的,莫过于那面北方玄元控水旗,轻轻一挥,竟是亿万里江川之力的显现,遮天蔽日,令人窒息。
但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新晋佛陀徐长生只是微微一笑,佛轮轻转,五行神光剑出鞘,五彩光芒瞬间笼罩整个战场。那光芒仿佛蕴含着世间最纯粹的力量,轻描淡写间,就将冥河老祖的三大杀器收入了混元大罗金钵之中,如同捕风捉影,一切皆成定局。
“玄元控水旗又如何?看我如何化解!”面对最后的王牌,徐长生依然从容不迫。只见那五色神光再度闪耀,却罕见地未直接将旗帜收入,而是以一种奇妙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