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至少许平是这样,而方金枝则害羞的根本不敢从被窝里把脑袋露出来。
“起来吧,看起来似乎是中午了,我们去吃东西。”许平又窝进去,抱住了佳人。
不得不说,“女人香”这三个字是绝对有道理的,因为他的被窝都因为一整夜时间的“熏陶”而变得幽香无比了。
“你,你自己先去。我随后去。”方金枝羞糯的说道。
“怎么?你不饿吗?”许平有些奇怪。
“哎呀!要你先去,你就先去么!真的是烦人。”方金枝嗔怪。
“那好吧,夫人。”许平笑道:“别忘了明天一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可不能再起晚了哦。”
“嗯....”这次方金枝倒没有嗔怪,而是害羞又满足的答应了,但很快也就又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丫头....”许平怜惜无比。
俯下身子也就又在她额头上——隔着被子,印了一吻。
收拾妥当下了楼,直走出归来堂大门,许平背着手哼着歌,准备吃过午饭后去宫里再面见下皇帝,或者去沉香楼内再看看。
这时,刚刚迈进堂前竹林中的小径,迎面便快步走来薛奇:“大人,您出来了!”
“咦?”许平瞧他的架势,有些奇怪,这货看样子好像特意在这里等他?
“怎么了?有事?”
“大人您知道吗?”薛奇急切地把他拉过一旁:“方慕白和那个彩儿都被找到了!”
“找到了?”许平更奇:“他们不是一起结伴南下了吗?被谁找到了?”
他当然还记得前几晚史进和胡三儿说的话:
方慕白和彩儿被沈飞带出城,三人在祥符县仙风酒肆附近的林中话别,谈话都被史进和胡三儿听到了。
最后的时刻,方慕白对他的师兄——沈飞说的很清楚,他即将带着彩儿南下荆南,也就是他们师父势力的所在,到那里去避难。
临行前方慕白还托沈飞代为照顾他堂下二百多弟兄,以及整个方家和大方茶局。
所托非小,沈飞还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只是没想到这才仅仅过去四天,他们俩非但没能安全抵达荆南,竟然还被捉回汴京城了!
“我也是今天一早才得到的消息。”薛奇道:“他们俩是昨晚被捉回汴梁城的,据我们司的消息,竟然是那个青龙社的王宜年带人把他们送去开封府的。
要说他送去本也没什么奇怪,在他来说可理解为‘清理门户’,毕竟方慕白是他青龙分社门下,可.....”
“可以方慕白的功夫,王宜年手下应该很少有人能胜得过他才对,是不是?”许平也感到大为吃惊,万万没想到捉住方慕白的竟是王宜年:
“更何况他们被沈飞送出城,这事儿很隐秘,方慕白带着彩儿既然先行一步,全力逃命,又怎会那么快被他们捉住?”
“对呀!”薛奇也极是认同:“所以这事儿昨晚传回司内后,张大人立时也察觉出不对劲,立马派探事卒对此事再探,结果还真查出了些端倪。”
“怎么说?”许平忙问。
现在他们俩正在一丛竹荫后低语,先后过去两名许园的侍婢,竟然对二人行踪毫无察觉。
“捉住他们的根本就不是王宜年,而是弥勒教!”
“啊?”许平顿时更为吃惊。
万万没想到这背后竟还有弥勒教又横插一腿。
“弥勒教一路追踪方慕白和彩儿,在离京四百里的地方将他们击倒,重新带回了汴梁城,先交给了王宜年,又由王宜年转交给开封府!”薛奇补充道。
“这事儿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许平皱着眉头喃喃道,他摸了摸鼻子又问:
“那这么说,弥勒教的人和方慕白也有仇喽?”
这话问出,他自己也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
方慕白和弥勒教有仇,从来都没听说呀?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弥勒教既然肯将人交给王宜年,说明两者之间关系不错,而王宜年背后可是蔡京!
那么.....
许平心中已经又猜想到蔡京和弥勒教之间该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薛奇回道:“不过现在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弥勒教有仇的似乎并不是方慕白,而是另外一个人。”
“谁?”许平忙问。
“他的师兄,沈飞!”
“啊?”许平再次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一连串的出乎意料令他有些应接不暇。
“沈飞在没有为滕府尹重用之前,曾经在江湖中走动了挺长时间,还闯出了不小的名号,这一点想必大人也知道?”薛奇问。